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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失联了,在除夕这一天,与这件事情同时生的还有陈家的好几个项目都莫名其妙的被半道截胡,正在进行的项目也在年后逐个被叫停调查,陈爸爸百思不得其解。
而最让陈爸爸头疼不是这些,而是他那个拖着一条在除夕那天不知道怎么弄骨折的腿还不肯老实呆在医院里的儿子。
“陈祈眠!”陈爸爸看着摇动着轮椅又要出门的陈祈眠,忍无可忍地吼出了声,“你妈她操心你操心得头都白了!你到底还要闹哪样?有什么事情你往家里说行不行?!从三十除夕夜就开始丧着脸疯到现在,你着实是够了!!你还想不想让家里安宁了?!”
陈祈眠停在门关,片刻后他哑着声,“爸,对不起。”话落,他还是摇动着轮椅出门去了。
陈妈妈听到动静赶忙出来,她的状态不比陈祈眠好多少,她看着陈爸爸,手在身侧抓紧了又松开,随后拍了拍陈爸爸的肩膀,“老公别动气,我去和儿子说。”
”你和他说什么?还和他说什么?我看就得直接把他绑去医院锁着才能老实!!那么大个人了,没点样子!!”陈爸爸气得将手里的报纸甩得啪啪响。
陈妈妈追出门就忍不住红了眼,她截住了陈祈眠的轮椅,“祈眠!冷静一点好吗?妈妈知道你着急,但……”
“妈。”陈祈眠哑着声,顿了好一会才接着道:“他没有亲人了,唯二的好朋友之一还有一个不清楚是什么角色的成分,如果我不继续找他……陈祈眠说着顿了顿,“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陈爸爸不清楚生了什么,但陈妈妈在第一天赶到医院的时候陈祈眠慌忙无措下大概说过,所以她大致了解。
但她同时了解地还有自家公司的情况,还有底下需要养家糊口的一大群员工。
陈妈妈指甲嵌在手心,深呼吸了一口气,“祈眠,妈妈知道,这些妈妈都知道。妈妈很喜欢北一,从你告诉我你喜欢他那天开始,我就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了,我也急!但是,祈眠,报警都没有用的事情,我们能怎么办呢?那是寒家!五十个陈家都不一定抵得上的寒家!”
陈祈眠动了动唇,但到底没解释带走向北一的是自己的上司而不是寒家。
陈妈妈把气顺平,声音缓了下来,“养好腿,我们从长计议好吗?妈妈也在问,也在想办法找。”但是我们家经不起再这样找了,每多找一天,就离破产近一点,那是你爸爸毕生的热爱和心血。
“妈,你……就当我迟来了一场叛逆,腿打着石膏没事,你先回去吧。”陈祈眠说着便操控轮椅离开,门外张让在等他。
陈妈妈将耳边垂落的头别到耳后,目送陈祈眠离开后垂下眼眸,眉宇间苍老了许多,她语气沧桑小声地在冬日的寒风里说:“儿子,叛逆的代价太大。”
她望着头顶的枯枝,捂着心脏,“今天是妈妈在能力范围内陪你叛逆的最后期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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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大年初三那天。
李按下闹腾一晚上的心脏,将不设防的裴执按在墙上,一手扯着他的领口,语气凶狠:“你把向北一送到哪了?”
裴执垂眸视线轻扫着他,舌头抵了抵后牙槽,不答反问:“你是想着拿完工资又造反还是怎么的?你这心理医生不太合格啊,和自己的病人产生这么浓厚的友情。”
“我特么不像你!”李:“你个只认钱的走狗!”
“不啊,我还认屁|股。”裴执漫不经心地说着。
李像是被掀了天灵感,怒了:“我c尼玛!”
裴执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制着将李压在了身下,邪笑着问了句:“你确定?”
十分不确定的李在两小时后,站在了一栋半山别墅的大门前。
说是大门,但其实离别墅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走进去那是不可能的,他得翻墙。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灰头土脸,李成功地……触了警报,并被安排在别墅里的保卫活捉了……
寒邃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仍进来的李,眼里却是阴冷的,“你已经被解雇了。”
“这我知道,寒总,但是北一现在……”
李话只说了不到一半就被寒邃打断了,“被解雇了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明白,以及私闯民宅这件事,我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
李被保卫捂着嘴带出去了,在门口的时候他扑腾着趴在门框上,咬开了保卫捂在他嘴上的手,“你现在打断治疗只会让他越严……唔唔唔”
寒邃踩着棉质拖鞋,一步步走到李面前,身上的睡袍随着脚下的走动而往两侧敞开了些,露出来几道红痕。
李目光瞪圆了看着他,想要拧开钳在他嘴上的手,但是徒劳,再然后,他看到寒邃似乎很轻地勾了一下唇角,接着,他就被无情地仍出了门外,伴随着一句沉冷的“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