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向北一突然抓住了这个词,一直以来混乱打结的思绪突然就变得畅通无阻了起来。
如果寒邃是神经病,那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向北一望向寒邃的目光一时间复杂又简单了起来,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测与推理,完美地回答了一直困惑着他的问题。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没有理由,只因为他是神经病,而这个神经病刚好有钱有势,遇到他的时候又刚好犯了病,所以就这样无厘头的把他带了回来。
联想寒邃一直以来的行为,要他,事后又似乎无比疼惜,还要他说爱,像在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
向北一望着寒邃,嘴微微地张开这是一个患有被爱妄想症的神经病。
寒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目光,觉得他有些新奇,像小孩子现了什么秘密一般。
寒邃问他:“怎么了?”
向北一有些如梦方醒的错乱感,颤动着睫毛低下头,一如既往没有回答也没有再看他,抠在浴缸边的手指用了些力,紧绷起来,指关节泛了白。
神经病,患有被爱妄想症的神经病。为什么不关进神经病院?为什么要放出来祸害他人?
寒邃看着向北一这番有些古怪的动静,不解但也没有过多探究,把他的手指从浴缸边缘摘下,每根都一一清洗过去,然后将人打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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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总喜提一张神经病卡
晚点还有两章,啊啊啊我是苦瓜
第35章(上)习惯他、接受他
大概是将近两个月的时候,一天早晨,向北一吃完饭站在一楼客厅的中央,望着窗外放晴的天空。
自从寒邃在落地窗前要了他那两次后,他就不愿再靠近他以前很喜欢的落地窗了。
寒邃从他身后走近,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寒邃望着他垂在身侧的手,确认了那几根指尖没有再抖。他捞起向北一的手吻了吻,而后揉了揉他的头,进步了,他想。
“去晒晒太阳吗?”
向北一自那晚被他在窗前要过之后就几乎不说话了,甚至在床上也不会再哼声。
寒邃无奈的同时又想,快了,快了。等他适应他,习惯他,接受他,之后就可以慢慢修补了,一点点的,修补到最初的模样。
最后还是去了后花园,F市的春季来得晚,冬雪虽然已经完全融化,但放眼还是寒意一片,阳光都没法驱散。
他今天身上的衣服不似之前的厚重,他被带进了温室花房里,里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在这里晒吧,今天风大。”
话落,向北一被按进了椅子里,但说话的人没有跟着坐下来,他最近可以在别墅里自由走动了,不是之前必须在寒邃的视野下的“自由”模式,而是即使寒邃在书房他也可以自己在别墅里走动。
他隔着花房望着光秃秃的窗外,很纯粹地晒着太阳,而后花房里响起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是寒邃离开了。
向北一其实不喜欢晒太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寒邃喜欢让他来晒太阳,可能又是病症的一种吧,就像执着于让他说爱一样,如果不满足他,就会被做。
回到书房,寒邃打开了新装上不久的显示器,静静地看了几秒画面里的人,而后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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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来了一个人,如寒邃所言,是来陪他的。只是这个人,他眼熟得不能再眼熟。
那人拎着一个行李箱,依旧是穿着考究的西装,脸上是中年人独有的稳重与慈祥。
“又见面了,咱们缘分没有断干净呢,年轻人。”对方笑着和他说,仿佛真是在再惊叹缘分一般,演技可嘉,或许可以设立一个诺贝尔演员奖,第一位获奖得主该颁给他。
“这是管家,叶伯。”向北一听到寒邃这么简单地介绍着说,他望着提着行李的人,对方脸上却没有丝毫被拆了楼子的尴尬,还极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