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当即起了火,把衣服仍在寒邃身上,转身要离开,但在下一秒,他就被拉住了。
接着他就被按在门边的墙壁上,和那双猩红的眼眸对视,身下隔着衣物被坚应抵着,戳着,而嘴唇则被啃咬着,耳边是暗哑的呢喃。
那晚上在身后就要被那双手触及时,向北一摸到了一个装饰用的花瓶。
在他们一个得到机会一个谈完条件后,这座庄园就开始恢复到原有的模样,所有的装饰品都一一归位,包括曾经被定义为危险品的瓷器。
但是那一晚,那个花瓶最终没有创造出任何伤口,因为向北一在思索一番后故技重施再一次在那根东西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失控的人当即清醒过来,再后来,他便有了这间独立的房间。
“小北?”门外的人仍在喊着他。
向北一现不管是寒邃还是管家,似乎都并没有把他没法说话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时常问一些即使他愿意回答也无能为力的问题。
就比如此刻,他穿到一半的衣服在身上半挂不挂的,出不去也回答不了。
所以在门外喊他的意义是什么呢?
向北一无言以对地继续穿着衣服,不理会门外的人。终于在门外传来第五次同一个问题时,向北一拉开了门。
只见寒邃穿着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站在门口垂眸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但有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把递过来的那一条领带往回收了收。
向北一在穿衣服之前管家给他送来了一套白色的西装,此刻正被他放在床上展开摆着,他连试都没试。
此刻看着寒邃身上的这一套西装,很明显,同一个系列同一个款式只是不同颜色不同尺寸。
这打的什么主意也更不消说。
昨晚寒邃和他说今天出门走一走,他当时并没有答应,因为这个走一走肯定是这个人跟着一起。
之前那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经常被带出门的时候,在外面寒邃总是会对他做出一些格外亲密的举动,惹来路人的驻足观看。
他不喜欢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也不喜欢甚至于厌恶在外人面前被寒邃以拥有者的姿态对他或搂或抱或亲吻。
但在晚饭后,寒邃似乎看出了他的反感和顾忌,他说明天一整天都不会违背他的意愿拥抱他或者是亲吻他,并且请他给他一个使用机会的机会。
于是向北一最后没再坚持,所以今天下午管家就送来了那套西装。
向北一对西装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总之他也没有穿,将衣服接过来就直接放在了床上,然后在衣帽间里随手扯了一套日常穿过的T恤和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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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行的目的地,向北一不清楚,在路上的时候,身边的人倒有在遵守昨晚的承诺,罕见地没有把他抓在怀里揉戳捏拿。
但到了目的地之后,向北一突然觉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与当下的场合有些格格不入。
他被带来了一个宴会,那种电影或者是小说的桥段里都很常见的典型的欧美的晚宴,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盛装出席,以至于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误入的无知路人。
如果他身边没有跟着一个似乎很多人都有些忌惮的人的话,这种感觉会更甚。
但他倒没有感到多不自在,因为他与这些人并不相识,丢的脸也不是他自己的。
向北一偏头去看身边端着一个酒杯不主动但仍然不断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的人,结果撞上了那道刚好也在看他的视线。
“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不适应?”
向北一的眼睫毛煽动了一下移开了视线,转头看向别处。
在寒邃看来这便是没有的意思。因为向北一一贯是直视他就表示肯定答案,看向别处或者给他留一个后脑勺那就是否定的意思。
后续向北一没有再听到这个问题,但渐渐地他确实是再也不适应了起来。
有越来越多的人朝他们走来,甚至已经和寒邃打过招呼的人也重新来过一遍,而大部分的注意力全都被放在了他的身上。
有的人开门见山直接问他是谁,有的人话里话外全都是关于他的边缘话题,有的人则扯东扯西最后还是扯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