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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伸手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躺平回去,决定清理一下门户。
所以他决定给大脑一个答案来挽回它叛变的心,毕竟他不能把脑袋端了。
28或者29岁吧。
向北一把胸腔里的气压出了体外,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呼出了长长的一口。
然而脑子依旧在作乱。
脑子:他帮你挡了一个花瓶。
危险是由他带来的,他自己承受是理所当然。
脑子:你自己答应和他一起去的。
他没提前告知目的地,也没提前说明他外公可能会砸花瓶。
脑子:他爱你,他带你出柜。
他的爱太窒息,他只是拿我的生命安危为赌注解决了他自己的一桩麻烦,并且和一个放狼掏枪相对的人出柜可不是一件值得开口称赞的事情。
脑子:他救过你。
向北一烦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按那个故事里的展来说,寒邃确实是救过他。
如果没有他,他应该已经遭受了那些人的玷污,或者已经因为药物死了。
向北一抠了抠手心。
如果时光回到‘别故’那一晚,如果他知道踩着那双鞋的人是寒邃的话,他还会希望那个人救他吗?
被寒邃玷污,和被那些人玷污。
非要选,他还是选前者,毕竟可能他不记得的那两个月,确实很美好。
所以答案是想。
那一切又都回到因果的死循环里了。
向北一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
其实还有另一种答案,那就是选择死亡。
向北一认真地想了一下,不是实在活不下去的话,他不会选择死亡的,即使他被寒邃带回去关起来的时候曾有过这种念头。
在寒邃带走他之前的那两年里,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好,但是一直没想过死。摸爬滚打的长大,然后主动去死,他不甘心,老院长也不会希望他这么做。
所以现在,他也不会想着去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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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是被一串声音吵醒的。
他在朦胧中睁开眼,现天并没有亮,但走廊却有几道脚步声,房间隔音不差,能听得到但分不清具体是几个人的。
向北一静静地听了一会,从床上坐起。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情况的话,夜间是不会有人上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