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一实在听不懂,语言系统可能是被这喝起来甜甜的喝完脑瓜子懵懵的酒给破坏了,林洋在说什么阿?
小布丁还小一些,小小布丁。小布丁那么小,怎么和林洋打篮球阿……
“你看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噢!”林洋话说一半,龇牙咧嘴地转头。
寒邃的手绕过向北一后背猛捏了一下他手臂,像要生生捏断他似的,这会儿正悄无声息地收回去。
林洋看过去,寒邃眼神冷地盯着他,他很快意识到说错话了,忙去看向北一。
而向北一迟钝地往看向林洋捂着的手臂,看好半晌,丝毫没听进去林洋说什么的模样,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易书也懵着,“怎么突然嚎一嗓子?”寒彻看了寒邃一眼没说话。
林洋哑巴吃黄连,“呵呵,没啥,喝酒喝乐了,过年,嚎一嗓子助助兴。”边举起酒杯转移话题:“旧的一年马上过去了,来,走一个,预祝咱们新的一年大家万事顺遂!”
注意力转移,气氛烘托到位,清醒的、半醉的、已醉的人都举杯:“万事顺遂。”
两个小的也跟着凑热闹:
寒数:“邃邃。”
小布丁:“万岁。”
……
吃过晚饭,距离零点还有三个小时。
向北一在混沌里回旋,天地在他眼里颠倒。他坐在寒邃手边背对着壁炉,迷茫着脸看林洋和易书两进进出出收拾餐桌。因为春节不接客,除夕夜易书也没留员工。
“脑袋疼不疼。”寒邃抬手在向北一的太阳穴按着。
向北一醉酒模样可掬,他抓下寒邃的手把头偏开,回过身,在寒邃耳边悄悄地问了一句:“烟花呢?”
这是惦记着饭前易书提的那一嘴了。“等会就放。”
向北一闻言消化了会儿,然后很乖地点头,小声重复道:“等会就放。”
此时两小的在边上玩猫,背靠着向北一的腿,并没有注意到他俩这。而身后林洋三人也都去厨房那边了。寒邃盯着满脸酡红的人,没忍住扣上他后脑勺,往前吻了下去。
农家酿确实甜,混合着酒的香气,十分让人沉醉。寒邃一边注意两个小的,一边搜刮。
向北一被酒精侵袭得迷糊,思维动作都迟钝,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没有一丝力气,他甚至眼神都是软的,只能迷离地看着寒邃,呆呆地接受着这个温柔却又霸道的吻。
寒邃在身后传来脚步声时松开向北一,手在收回时拇指在他唇边带了一下,清理痕迹。
“寒数,十遇。”寒彻走了进来,易书和林洋随其后。“放烟花去了。”
“这是醉了,小脸红的。”易书走近:“醒酒汤在熬着,等会给北一喝点。”
“谢易哥。”
视线自然都落在向北一身上,而向北一却没看他们,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寒邃,脸红唇也红。
“嫂子一杯倒。”林洋乐呵呵地说着,边蹲下抢小孩的橘猫。易书和寒彻相视而笑,不理会林洋这二愣子。
……
农庄依山,所以大的烟花选在农庄大门外放。寒邃腿脚不便,向北一醉得也有些厉害,两人没出去,在院里挑了个看烟花的好角度相依着。
而林洋玩性大,把大箱的烟花全都搬了出去,大有今夜不眠要彻夜赏烟花的趋势。两个小孩跟着他团团转地跑得不亦乐乎,一大两小的笑声把寂静的农庄都闹得火热。
搬出去的烟花不知道怎么还没放,小布丁跑得累了,喘呼呼地又来找向北一。
他抱着一把仙女棒,还有各式各样的小烟花,身后跟着追来的寒数。就当他要前脚跨进赏梅廊道的入口时,顿住了。
北一哥哥怎么在亲寒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