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笑著看著那邊。
“瞧瞧,這不就真的岔氣了嗎?”
人群:“……”
這人嘴怎么那么貧?
叫人臉都快繃不住了。
何東見鋪墊的差不多,繼續道:
“這兩天大家上山下山的都很辛苦,但是,掙了錢改善了生活,相信我不說大家都知道。”
“我不說我是個好人吧,但至少對你們來說,也不應該是仇人。”
這幾天村子里的變化都是眼跟前的。
大家掙了錢,買了紅薯,吃飽飯。
干活有力氣,生活有奔頭。
可是,何東這人心壞啊。
“你話說的好聽,既然都是上山下山,為什么其他村的人,一斤蘑菇六毛錢,我們村的就五毛。”
“還有野味,也比別人便宜了一兩毛。”
“何東,我們沒把你當仇人,但是,你是不是也太欺負人了。”
“可不是,供銷社的紅薯也就一毛錢一斤,你給我們賣兩毛。”
……
一個人張開了嘴,就有很多張嘴張開來。
猶如血盆大口,要把何東給吞噬了。
祝長榮和何貴看著這場景,下了車站在何東身邊。
想著有個什么事情,能夠幫上忙。
何東對著他們笑笑,暗示不用這樣。
就這點事情而已,他還是能解決的。
人的悲歡并不能相通。
他只是慶幸自己從一開始就把自己定義為一名商人。
而非救世主。
“就這些問題,沒有別的了嗎?”
眾人默。
就這些事情還不夠多,不夠嚴重?
這些可是把他們對何東一開始的感激全變成了憤怒。
對,就是憤怒。
因為何東的不公平對待。
因為何東的偷奸耍滑。
憑什么別人六毛的,他們就要少一毛。
是少了斤兩,還是少花了力氣。
“不知道你們有人去上河村賣過六毛一斤的蘑菇沒?”
何東突然問。
大河村自然是有的。
要不然不會這么同仇敵愾。
“我就去賣過,上河村何貴媳婦兒那兒。六毛一斤,比我們多了一毛。”
“我也去賣過野味,祝長榮媳婦兒那兒,都比在這里賣貴了一兩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