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怎么在这里遇见你?”夏业朝寻狱微笑。
寻狱上一刻明明还凶着一张脸,下一刻立马变成了欢脱的大狗子,甚至还保持着掰着周仁兴手臂的动作,说:“是啊,太巧了!我是被我二叔逼着过来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啊……疼!疼!松手啊!”周仁兴可没有他们轻松,还被掰着手腕,整张脸呈现扭曲的苍白,龇牙咧嘴,皱纹堆成了小土坡,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寻狱再次变脸,将周仁兴一甩,警告说:“离夏业远一点。”
周仁兴踉跄了好几步,揉着自己的胳膊,心里十足不甘心,咬牙切齿的说:“小子,你……”
“周先生,”不等他说完,夏业开口了,看了看周围:“今天记者来得不少,如果被记者看到了,不知道要写什么八卦新闻呢,是不是不太好?”
今日的慈善晚宴是拉投资的酒会,如果闹出任何不愉快,对周仁兴都非常不利,周仁兴咬牙切齿,瞪了一眼寻狱,再加上寻狱身材高大,周仁兴自己也打不过,干脆不服不忿的哼了一声,抱着自己的胳膊转头走了。
寻狱眯着眼睛,戒备的注视着周仁兴离开,这才收回目光,又恢复了大狗子的模样:“这里太无聊,我准备离开了,你走么?要不要我送你?”
夏业今天本就是来试探周仁兴的,怨气的死和周仁兴脱不开关系,现在周仁兴都已经离开了,夏业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夏业点点头:“一起走吧。”
寻狱高兴的头顶仿佛要冒出狗耳朵,两个人来到酒店大门口,已经有人将寻狱的车子停泊过来。
寻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请夏业坐进去,说:“送你去哪里?”
夏业说:“往生堂,谢谢。”
“臭小子!”
有人从酒店里大步跑出来,冲着寻狱说:“寻狱!酒会才开始,你又逃跑!”
寻狱回头一看:“糟糕,是二叔,快跑。”
他看到寻安野,非但没有停留,反而加快了速度,坐进驾驶位,扣上安全带:“二叔来了咱们就走不了了,坐好,我开车了。”
不等寻安野追过来,车子已经提速,一溜烟儿没入黑夜之中。
“臭小子!”寻安野追了两步,无奈的自言自语:“说了不让你们来往,还是来往,真是不听话。”
寻狱甩开寻安野,笑得有些得意,他看了一眼夏业,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和我二叔以前是不是认识?”
夏业的表情还是很平和,试探的说:“你二叔……是不是说了什么?关于我的。”
“没有,”寻狱说:“他什么也没说,好像和你认识似的。”
夏后氏和斟寻氏的关系,本是守护的简单关系,但是从夏桀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一句两句根本说不清楚。
“那边好像有人?”
夏业本想搪塞过去,黑洞洞的夜路,一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偏僻拐角处却堆着五六个人,一边叫嚷,一边踢打着什么。
仔细一看,一个中年人倒在路边,被几个年轻人不停的殴打着。
年轻人一边殴打,还一边谩骂着:“今天就让你长记性!看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还敢不敢了……刚才不是很厉害吗,说话啊!”
寻狱一个刹车停下来,立刻松开安全带冲下车,大喊着:“你们干什么!”
夏业无奈的摇摇头,果然,不管寻狱往生了多少次,喜欢打抱不平,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性格是不会变的。
一般人要是遇到这种群殴的情况,唯恐避之不及,怕给自己惹麻烦,寻狱却看不得这些,一定要去劝阻。
几个打人的年轻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多管闲事,他们互相目询。
“怎么办?”
“万一把警察惹来……”
“不管这么多了,咱们就是收钱办事,别惹一身腥,快走!”
几个年轻人看到寻狱不好惹,立刻撒丫子就跑。
“喂!”寻狱追在后面:“别跑!”
他本想追上去,但看到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又怕他会出事,权衡再三还是停住了脚步,扶起被打的中年男人:“你没事吧?”
夏业也下了车,轻轻瞥斜了一眼几个年轻人离开的方向,并没有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