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谢爷听懂了,完全的理解了。
对方是吃定了自己,肆无忌惮的,贪婪的,要将自己一点点压榨殆尽,要让自己的余生都被勒索。
范闲把玩着手上的手枪,漫不经心:“说起来啊,你已经体验过女人的快乐了,要不要真的变成一个女人呀?”
疯子啊,你这疯子啊!你不可以!不你可以啊!!!
谢爷心中怒吼着,哀嚎着,再也没有了迟疑。
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将名下私账里的资金转了一部分到纸条上的账户里。
在钱到账的瞬间,小乐立刻来消息。
它说自己好像不小心捡了三百多万,失主丢了这么大一笔钱一定很担心,它打算还回去。
范闲赶忙打电话喝止了它的行为,声称这钱不是捡到的,而是他范某开了自动拾取拾的,中!
然后挂断电话看向谢爷颇有些不解:“那么小谢呀,接下来就是第二件事了,你怎么还能从事这种生意?这片区域的治安官难道还没上任吗?”
谢爷本想坐在椅子上。
但在剧痛之下他只是臀部碰了一下椅子就如弹簧般弹起。
他只能不安的靠着墙看着范闲:“多一个领导少一个领导,除了赚的多点少点,有区别吗?”
“这群猪猡真是本性难移。”范闲冷哼一声。
在拥有资源和金钱的情况下,要动摇一个人并不算困难。
或者说,真正意志坚定的人才是少数中的少数。
而其本人的坚定,也并不意味着其家人的坚定,人活在世上,有几个毫无软肋?
当初凯恩街任由展的话,尤莉神仆怕是也会被这些蛀虫拉下水,最终同流合污,底线本来就是一点点试探出来的,一点点下滑的。
从古至今那些真正的清流,哪个不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这种小游戏真是无聊,联邦这些治安官也是群没格局的,一点都干不成大事!
“看来这里很繁荣嘛,不如谢爷你带我去见一见,这附近道上的大佬们呀。”范闲收枪起身:“范某,有些生意想和他们聊一聊啊。”
这便是范闲找妓院的原因了。
这些下九流中,外来人最好接触,也最容易接触到的,就是皮肉生意了。
找到做皮肉生意的,顺藤摸瓜待到到其他黑产的尾巴没什么困难的,随便杀几个放点烟雾弹迷惑警察视线就好了。
至于死者到底有多少罪孽?那是上帝操心的事情,范闲只负责送他们去见上帝。
反正干这一行有几个干干净净?杀了说不定还凭空涨功德,怎么着都比路边随便逮一个做掉性价比高。
“你疯了?你还要对他们动手。”谢爷不解至极,恐惧至极。
眼前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疯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疯了?”范闲走到谢爷身旁,搂着他的腰肢:“分明是你疯了才对吧,你想想。。。。。。凭什么,凭什么就让你一个人遭遇这种事情呢?”
范闲幽幽低语,如同魔鬼在蛊惑:“如果,如果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如果连治安官都经历了这种事情,那。。。。。。就算视频被流传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他们敢嫌弃你,难道还敢嫌弃治安官大人吗?还能嫌弃他们自己吗?
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嘛,好兄弟,就是要一起快乐的呀。”
谢爷魔音入耳贯穿大脑,瞳孔瞬间收缩到针眼大小。
是啊,他妈的对啊,凭什么只有我遇到这种倒霉事情。
如果,如果能让所有人都经历一次。。。。。。。那。。。。。。那我今天的遭遇就算被人知道,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谢爷,此刻在近乎癫狂的幻想后,竟情不自禁兴奋到扯旗了。
大家一起做生意,就是要同泔共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