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货车远离西巷字花滩,七拐八拐离开了猪笼,停在了白石岭难民营的门前。
“为了自救,不管这些绑匪是不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我都要求证一下,你在车里守着。”
江嘉豪跳下了小货车,随手摘掉脖子上挂着的纱布,掀开绷带看了看伤口,套上了外套。
他吩咐龅牙苏在车上候着,随后高举双手,做出人畜无害的模样,靠近白石岭难民营。
“张哥,是我。”
“豪仔,又来接人?”
“张哥,我有些事情要问你,能借一步说话吗?”
靠近白石岭难民营,江嘉豪对着张新华和他的同伴挥了挥手,笑着凑了上去。
客套话还没开始,先一人二百块红包封口费,令二人眉开眼笑。
“跟我过来吧。”
示意同伴执勤,张新华带着江嘉豪来到了值班室,主动给他点上一根烟。
江嘉豪吸着烟,随手拿过桌子上的铅笔,在草纸上画了三张人头素描。
“张哥,这三个人是你们难民营里出去的吗?”
“行啊豪仔,你还会画画呢,画得不错。”
张新华拿过素描翻看着,微微摇头:“豪仔,你也知道这白石岭难民营里难民无数,我不可能谁都认识吧?”
“你找他们干嘛,朋友?”
“不是朋友,但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
江嘉豪从兜里拿出一卷大圣书,拍到了张新华的手中,又拍了拍张新华的肩膀。
“张哥,你记不住这个人,那就找一个记性好的同事,帮我确认一下他们是不是难民营里的人,就当兄弟欠你一个人情。”
“豪仔,你竟给我出难题,等着吧!”
张新华一撮大圣书,竟然有二十张?
两千块只为打探一个消息?张新华深深地望了一眼江嘉豪,一头扎进了难民营。
等待是煎熬的,大约半个小时后,张新华带来一名酷似黑人的管教,对着江嘉豪介绍道。
“这是里面的管教,他已经确认了,这三个人的确是这里的难民,不过一个星期前逃出去了。”
“具体什么情况,你问他。”
言罢,张新华很识趣地离开了值班室,将空间留给二人。
江嘉豪打量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家伙,隐隐有些头痛,记忆中眼前的管教号称黑面罗刹,乃是白石岭难民营中数一数二的恶霸。
想都没想,江嘉豪直接拿出五张大圣书恭敬地递到黑面罗刹的手里,尽量保持表情的平淡。
黑面罗刹早已经记不得难民营里,曾经有过江嘉豪这么一号了。
他见江嘉豪上来二话不说先给红包,顿时身上的煞气减弱了不少,挤出一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华仔已经跟我交代过你的事情,想问什么就问吧。”
江嘉豪拿过桌子上的素描图画递给黑面罗刹,开口道。
“我有两个问题想要请教,第一,之前这三个南洋人逃走时,跟他们一起逃的,还有谁,大概几个人?”
“第二,现在难民营里,还有没有他们的朋友,或者是死对头。”
拿出烟盒倒出两根烟,江嘉豪主动给黑面罗刹点起一根烟,示意他慢慢回忆。
黑面罗刹皱眉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他们一起逃走的一共有十八个人,都是南洋人,有男有女。”
“我在统计人数的时候,在铁丝网附近找到五具烧焦的尸体,四女一男,看不清面容,应该是十八人中的五人。”
“要说这三个人还有没有朋友在难民营,这个我不清楚,死对头嘛,那是随便一抓,就能抓来几个。”
拿钱好办事,五百块钱对于黑面罗刹来说,那可是六七个月的工资,只是问几个消息而已,他是相当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