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里,西北方向的巡防兵急促回来回禀。
徐西宁吁了口气。
西北的战场,也是让她赶上了、
不慌不忙,徐西宁道:“赵将军拖住一部分,就算是敌军袭来,人数也不会太多,我们有小三万人马,将军挑出一万擅长打守卫战的,留在营地。
“另外两万,从背后绕过去,一部分绕到赵将军对面,一部分绕到来突袭我们的人对面。
“突袭的,选擅长闪电战的,傅珩之前有练过吧?”
那将军点头领命。
一场鏖战。
从深夜拉开。
出去突袭的人打的难不难,赵巍打的难不难,徐西宁不知道。
但她打的,是真难。
从黑天打到白天,从白天再打到黑天。
防守的将士倒下一茬又一茬。
徐西宁从京都到西北,赶了几个月的路。
全靠在营帐里那一顿晚饭支撑着全部的体力。
嘴里叼着参片,手里拿着长鞭,手臂的旧伤再次复,腿上中了两箭,甚至她一鞭子朝对方抽去的时候,若非五福扑来,她后背就被砍了两刀。
心有余悸,差点丧命。
这是徐西宁打的最狼狈的一仗、
穷凶恶极的匈厥人派出了全部的力量,像是哪怕死也要咬上西北军一口、
足足打了三天。
不息昼夜。
血流成河。
总算是——
侥幸获胜。
躺在冰冷的雪地里,那血甚至看不到是白色的。
红。
全部都是红,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刺目的红色。
西北军在打扫战场,军医在救治伤员。
上一世,她也这样穿梭在尸体中,寻找自己的同伴,挖出来,救回去。
上一世——
是一场烈火。
这一世。
没有烈火了。
没有全军覆没了。
她们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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