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爷敢单枪匹马进那密道,难道还不留着个人在外面守着?我不过是信任傅大爷。”徐西宁冲着傅珩轻巧一笑,回头看了一眼那密道,“再不走,一会儿真歹人就追来了。”
傅珩垂眼瞧着徐西宁,没动,“那不知徐三小姐准备怎么逃?”
徐西宁挑眉,“难不成傅大爷准备和我一路逃?我们不过两个亡命弱女子,和我们一起逃,有损傅大爷一盘好棋吧?”
傅珩现,每次他想试探徐西宁点什么的时候,这小木偶总能完美的给他绕开,同时还从他这里占点便宜回去。
啧!
不能叫小木偶了。
该叫铜墙铁壁偶了。
“你又知道我有一盘好棋了?”傅珩笑出声。
徐西宁迎上傅珩试探的目光,“没有一盘好棋,这大上午的,傅大爷上青灵山钻密道,难道是兴趣爱好?”
傅珩:……
财,作为他家大爷的贴身小随从,忠心耿耿,眼见他家大爷被徐西宁呛得说不出话,立刻挺身而出,“没错!我们就喜欢钻密道。”
春喜抱臂,点点头,“对对对,是是是,不光喜欢钻密道,还喜欢从一人高的地方混着泥土掉下去,摔了我家小姐脚跟前。”
财霍的转头看向傅珩,一脸惊讶,“您还摔了?”
傅珩心累,抬手,一巴掌糊了财脸上,糊着鼻子嘴巴给他一张脸怼开了,转而对徐西宁说:“三小姐不介意我和你一路吧?”
徐西宁笑一声,抬脚就走。
傅珩转脚跟上。
山中一处山洞里,悍匪头子一脚踹飞跟前跪着的一个老嬷嬷。
那是老夫人跟前伺候的嬷嬷。
结结实实一脚,老嬷嬷直接凌空飞起,重重落地,摔下去的那一瞬,差点疼的断了气,连呼喊的力气都没了,只觉得一喘气骨头都疼。
悍匪头子脸色铁青,“跑了?”
他前面跪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土匪,“是,在那牢房的墙壁上现一条通往外面林子里的密道,我们的人被杀掉两个。”
悍匪头子怒不可遏,上前两步,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老夫人,“跑了的,是谁!”
老夫人一辈子过得雍容富贵,何曾受过这样的凌虐和惊吓,几乎昏厥,裹着巨大的恐惧,战战兢兢道:“是,是我的三孙女徐西宁和她的婢女。”
悍匪头子,硬是在一脸的愤怒里抽离出来几缕匪夷所思。
“你的孙女?在山下,你一把抓起来往我身上杵,让我去糟践的人,是你孙女?”
啪!
那悍匪头子,朝着老夫人的脸,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打的狠,老夫人后槽牙直接被打的脱落,从嘴里喷了出去。
“黑心的王八东西,比老子心肠都黑!”
一巴掌扇完,悍匪头子嫌恶的一脚踹开老夫人。
“把这老不死的,给我捆了杆子上,竖在山脚下,我倒要看看云阳侯这次还敢不敢耍诈!剩下的,通通杀了,尸体丢回云阳侯府那庄子上,告诉他们,再不给钱,就把整个庄子上的人杀个干干净净!把这老东西点了天灯!”
悍匪头子一声下令,左右两侧当即出列两个土匪。
纵然是土匪,倒是行为举动整齐划一,拖了地上的嬷嬷和两个婢女就往出走。
在一阵惨叫声里,云阳侯府老夫人被捆了杆子上,也拖走了。
悍匪头子冷着脸,眼底带着兴奋的杀意,“孙女?去,把逃走的兔子给我逮回来。”
……
青灵山的半山腰上。
徐西宁脚步不停的一直往山顶的方向走,走的飞快。
傅珩虽然病的时时刻刻看起来都快要断气了,但硬是一步没有落下。
“三小姐要逃,怎么不下山,反倒是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