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呈一下急了。
本来他们安排这一场,就是要彻底把徐西宁摁到泥里去,让她成为一无所有的杂种。
可现在……
徐西宁毫无损,云阳侯府折损三万两不说,这件事闹出去,又是一场丢脸的事。
不光丢脸,这事儿要是闹出去,云阳侯府脊梁骨得被人戳断。
徐梓呈忙叫了宋氏一声,“母亲。”
宋氏眼底喷刀子一样,怒视徐西宁,“你一定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徐西宁挑眉,“我做的绝?我不介意出去,让京都的老百姓评评理,看到底谁做的绝。”
王伯站在徐西宁一侧,一面心里碎碎念老天爷保佑,我家小姐这脑子继续继续继续,一面昂着下巴看着宋氏。
“夫人也怪有意思的,我们家小姐搬走我们家小姐的东西,您是站在什么立场拒绝呢?又没有搬走您的东西。”
宋氏寒着脸,让气的全身抖。
徐西宁补充一句,“大伯母不愿意,那我就报官吧。”
“母亲,答应她吧!”徐梓呈连忙拉扯宋氏的胳膊。
宋氏死死的咬着后槽牙,被气的铁青的脸色都由青转为赤红,犹如喷火的困兽一般,“你若搬走一件东西,便从此与我云阳侯府,恩断义绝,被逐出家门。”
徐西宁当她要说什么呢,没想到是这种好事。
“行啊,不过,大伯母别忘了,这宅子,是我娘嫁给我爹之后,我娘出钱买下来重新修葺的,用的是我娘自己嫁妆里的钱。
“要搬走,也是你们搬走,没道理我娘的宅子我搬出去让你们住着,你们若是愿意住女方的房子,大可以住到大伯母的娘家去!”
宋氏裹了许久的怒火,都没遭住这一句刺激,一张嘴——
嗷的昏过去了。
徐梓呈忙扶住她,“娘,快,快去叫大夫!”
徐让跳起来就要扇徐西宁巴掌,被王伯拦住。
“去搬,但凡是从咱们的铺子里出来的东西,全部带走!”
徐西宁半眼没看无能狂怒的徐让和晕倒的宋氏,直接吩咐。
从她重生以来,她就想这样做了。
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今儿倒要谢谢这群王八蛋亲人了。
春喜得了徐西宁的吩咐,高兴的跳起来就喊:“我知道哪些东西是,我都记着呢,跟我来!”
一边喊,一边——
从衣裙袖子里扯出一个麻袋。
才晕倒,被徐梓呈掐人中掐醒过来的宋氏一瞧见那条麻袋——
嗷呜!
又气昏过去了。
云阳侯躺在屋里的床榻上,听着外面的话已经要气的半死,等到春喜带着人冲进来,抄家似的要搬走屋里摆放的花瓶屏风衣柜摆件的时候,云阳侯直接被气得一口气没上来——
也晕过去了。
云阳侯府人仰马翻。
春喜带着吉庆堂的伙计,热热闹闹把这些年他们小姐贴补来的东西搬走。
谁要敢拦着,春喜和元宝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