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挤开镇宁侯府的小厮,抬着嫁妆就进门。
惹得外面看客哗啦啦鼓掌。
镇宁侯夫人气的咬牙,“贱人,竟然这般防着我们。”
一甩帕子,镇宁侯夫人笑着上前,“都是西宁的嫁妆吧,来来来,跟着管家送去祠堂那边,毕竟是太后娘娘赐婚,是咱们府上的荣耀,要让列祖列宗都高兴一下。”
不好送去老夫人院子里,她临时改去祠堂。
元宝他们一副全然不知道她算盘珠子如何拨的样子,笑嘻嘻的,抬着大箱子就跟着走。
“辛苦几位了,咱们都是西宁的娘家人,西宁大婚,府里特意给你们准备了最好的酒菜。”镇宁侯夫人陪着笑,想要将元宝他们带走,“我带你们去吃席。”
咣当!
大箱子往地上一搁。
元宝拍拍手,“那不行,我们小姐的婚事还没办完呢,我们得守着,等什么时候入了洞房,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吃席,这是我们吉庆堂的规矩。”
一句话给镇宁侯夫人堵住。
她只能堆着脸上的笑,压着愤怒不甘,“好好好,那我让人把酒菜搬过来。”
徐西宁结结实实十二大口箱子威慑在这里,这一场婚事,硬是半点纰漏没有,热热闹闹拜了堂,徐西宁被送入傅珩的新房。
傅珩身子不好,借口不舒服,直接不去招待宾客了。
新婚喜房。
送亲的章敏和徐梓呈已经被请出去喝喜酒,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徐西宁和傅珩两人。
沉重的头饰摘掉,徐西宁抻了下腰,朝歪在床榻上养精神的傅珩道:“你说,一会儿你二叔二婶看见那箱子里没有嫁妆只有账单,会不会气的吐血?”
傅珩今儿一天,算是耗空了精力给了徐西宁一个体面。
此时神色恹恹,但精神尚好,笑,气若游丝,“这不是你盼着的?”
徐西宁就着茶盏喝一口茶,“那不是,我盼着他们直接气死。”
傅珩闷声笑起来。
昨儿他和徐西宁就商议好,知道两府都惦记着徐西宁的嫁妆,他们干脆将计就计,以嫁妆作为威慑,让镇宁侯府的二房在这婚宴上不敢有半分怠慢。
等到婚宴结束……
等到婚宴结束,已经是戌时过半。
从昨儿就开始忙碌着张灯结彩安排宴席,直到今儿一早浩浩荡荡的接亲,热热闹闹的宴请……
镇宁侯和他夫人白氏忙的脚不沾地老腰酸疼,总算是把全部的宾客都送走了。
大门一关,白氏迫不及待就往祠堂那边走。
一边走,一边问贴身婢女,“徐西宁那边,可是来讨嫁妆了?”
婢女摇头,“夫人放心,他们大概还没反应过来呢,嫁妆都好好的在祠堂院子里放着,吉庆堂的伙计们一走,咱们府里的伙计就立刻守着了。”
白氏眼角眉梢全是笑。
朝旁边的镇宁侯和傅筠说:“虽然给傅珩办这一场婚事,花销不菲,可总算不白辛苦。”
这话。
她一个妇道人家挂在嘴边说也就罢了,镇宁侯和傅筠谁都没接茬。
但也不影响他们冲向祠堂院子的步伐。
灯火通明的祠堂。
他们仨一到,一院子小厮立刻行礼问安。
白氏心跳都有些快,嘴角压不住的笑,“快,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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