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冤屈,不得一个一个地问吗?”
秦纲板着脸说道。
说完他看了看脸上不少血迹的庞晓东,对身后的一名警察说道:“你们怎么搞的,昨天晚上出的血,到现在还不给擦擦?”
这家伙说瞎话真是连眼睛都不眨,人家的血都是新鲜的,没有任何一点干涸的迹象,就楞说出的血是昨天的。
那名警察立刻非常配合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们疏忽,马上就擦,马上就擦。”
说着话,那警察就往外走。
秦纲在后面补充了一句:“顺便把林雪喊来。”
“是,秦队!”
那警察答应着出去,很快端了半盆清水和一条毛巾进来。
毛巾拧干了水给庞晓东擦起脸来,庞晓东知道在这里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跟人家对着干肯定没有什么好。
也就非常顺从地任凭警察擦脸。
林雪在警察擦脸的时候就已经进来,等擦脸完事,便准备做笔录。
“好了,你说吧!”
秦纲对庞晓东冷声说道。
“唉,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按梁禹说的,我和他的供词一样,是我给他出的主意,他采纳了我的建议,打的顾大章,然后嫁祸许知远。梁禹让我轻点打,是我非要重重地打,就这样写。”
擦脸这段时间里,庞晓东又琢磨了一下这件事情,他觉得不管怎么样,不能跟梁禹决裂,毕竟或许还能借助他的力。
那就按梁禹说的,自己的供词跟他保持一致就得了。
他怎么说,林雪就怎么记。
许知远在旁边插了一句话问道:“庞晓东,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这样供述,你的罪责就要重一些了。”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事实就是事实,难道非要逼我给梁禹栽赃吗?”
庞晓东回怼了许知远一句。
“好好,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许知远嘟囔了一句,就不再理会他。
供词写完,庞晓东签字,按了手印。
取证过程结束,许知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一切搞定!
庞晓东在责任划分上怎么说,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他承认背后是梁禹主使的就行,这是最关键的点。
无论是庞晓东给出的主意,还是梁禹自己想的,也都不重要。
梁禹让打得轻些还是重些,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件事情的性质,指使他人殴打政府领导,又诬陷政府领导干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的性质是非常严重的。
“顾主任,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让你出了这口气。”
离开了房间,许知远对顾大章说了一句,就自己翩然离去。
至于顾大章,自然有公安局的人处理,他一个人回到田野的办公室,看看时间才下午两点多,从开始计划到办完,一共才用了五个小时的时间。
比最迟期限提前了将近七个小时,这样看来,晚上的老船长自助海鲜是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