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安四海满面惨白出了内衙,站大堂中间,面对叶老太太、叶元洲、罗静儿和百姓们,颤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万岁!”叶元洲骤然骇声,五体投地。
大理寺卿滚下官椅。
百姓们哗然跪倒。
办萧娆一人,袅袅娜娜,风姿亭亭。
安四海不敢管她,朗声道:“……户部尚书叶元洲御前失仪,包庇犯眷,有损官体,特贬官三级,摘其顶戴花翎,逐出户部……”
“罗氏犯妇欺婚,淫奔不丧,有辱风化,责令三十大板,当堂执行……”
他冷声,转头看大理寺卿,“大人,这是万岁的口御,行刑吧。”
“是,是。”大理寺卿顺脖子流汗,万没想到陛下会龙颜大怒,“你们等着什么?还不动手将罗氏犯妇押住。”
他急急高声,大步走到叶元洲面前,亲手摘下他的官帽,“叶大人,得罪了。”
叶元洲怔忡。
心都快疼出血来了。
寒窗苦读,十年做官,他熬过多少辛苦做得二品大官,这,这……一下就贬官了?
连贬三级啊!
十年辛苦毁于一旦。
就得到个宁肯抢农妇丈夫,都不愿嫁他的女人?
他还被个家丁给强了!
叶元洲面容痛苦扭曲,浑身鲜血沸腾,心中一疼,‘噗’声,他喷出大口鲜血,软倒在地。
“儿啊!”
叶老太太悲呼,扑身上前嚎陶。
“你们别碰我,救命,元洲……”
罗静儿让两个官差钳住胳膊,边嚷边押按在柳条椅上,细细窄窄的一条长椅儿,正好能让人趴在上头,脑袋垂下,双手双脚都被捆在椅子上。
粗糙大手拽下她的裙子。
衙门实施的仗刑,无论男女都是要脱裤子打的。
罗静儿也不能例外。
‘刺啦’声响,裙子撕裂,巴掌宽,三指厚的棕桐木棍轮圆挥下,劲风森森,狠狠砸向臀部!
“嗷!”
罗静儿出非人的惨嚎。
“哎啊,这小娘们真白啊!”
“怪不得兔儿都喜欢。”
百姓里有地痞无赖嬉笑。
罗静儿生不如死。
萧娆微微勾唇,满意笑了。
“叶,咳咳,萧夫人,万岁爷有请,您随杂家移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