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一个很美的男人。
他抓着自己的双手,媚眼如丝柔情似水的说:
“白澜哥哥,我好喜欢你!”
从那以后。
白澜惊恐的现,每当自己跟女弟子,甚至是女性长老们说话时,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俞冬青那张狐媚子脸!
实乃世间之大恐怖是也!
“莫要多言,”擂台边负责监察的长老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平日里的闲言碎语他也听了很多,对擂台上这两个小家伙的恩怨纠葛自然是知道的:“时辰到了,可以开始比试了。”
自家事就留到自家好了。
如今盛典过半,外来人愈的多了起来,若这桩闲事经由那些外人在山下传开,对剑宗的声誉也是有些影响的。
这玩意,它主要不太好听对不?
监察长老都话了,白澜自然是懒得再跟俞冬青废话,当即便抽出了佩剑直指对方:“拔剑吧。”
俞冬青嘴边的笑意从未淡去,面对白澜的剑拔弩张也只是微微叹了叹气。
“唉…白澜师兄好不解风情呢~”
然后双手合与胸前,行了一个…呃,非常妖娆的同辈礼。
妖娆,是因为他翘了兰花指。
“松雾一脉,俞冬青,向师兄讨教~”
连带着见礼后的话也有些俏皮。
白澜只觉眼前一黑,牙关咬得吱嘎作响,“莫怪我了!”
话音将落,人已掠过了声音直扑向了俞冬青。
白澜是从最底层拼杀出来的,大器晚成,根基稳固至极——他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剑技,亦没学过什么高深的心法剑经。
惟一谱剑宗秘典,便是这群山之中普通人逆袭而上的传奇!
刚猛、势大力沉、一往无前。
白澜握剑的虎口泛起一丝苍白——那是用力至极使然,这位剑宗最具盛名的泥腿子竟然连握剑都要拼尽全力。
如离弦之箭疾出,那柄四指宽的玄色重剑在白澜的手中划出一道笔直的弧度,径直袭向俞冬青的面门。
俞冬青眼睛微微眯起,嘴边噙着的浅笑不知何时已然不见——认真起来后,他的气质与刚才截然不同了,那种我见犹怜的魅惑仿佛从没存在过,取而代之的是正在凝聚的战意。
“好剑!”
不由自主地赞叹一句,俞冬青侧身躲开了白澜势在必得的一刺。
若只是如此,那俞冬青这所谓的松雾峰第一便是名不副实了。
可俞冬青从来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侧身躲过了白澜刺剑的同时,俞冬青的手同步摸上了腰间的剑柄,一抹寒芒自剑鞘中闪烁而出。
那秀气纤细的剑正以极为刁钻的角度袭向白澜的胸前。
俞冬青似是连力气都未多用——仿佛只是将剑刃横在了白澜蓄力而出的必经之路上。
此剑若中,便成了他白澜自己撞上去的!
“好诡异的剑法!”
有远道而来观礼的人下意识赞叹道:“这姑…咳咳,公子的对手麻烦了。”
可是……
这些外来者哪里清楚。
几年前,失心疯了一样的俞冬青曾大胆到当面示爱白澜。
而那天下午,他被白澜差点打去见自己太奶。
俞冬青自然是天赋极强的!
可,白澜又岂会是如此简单的莽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