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再吃點。」
下午,梁嘉禾說的馮律師過來,翟靜向他講述了李柏玏冒名頂替梁嘉禾給她的流產手術簽保證書的事情。
她沒扭頭看,但感覺到身邊人氣息沉了一瞬。
馮律師倒是有些八卦地抬頭看一眼梁嘉禾。男人的臉色不太好。
翟靜摸著自己纏紗布的脖子,「這是李柏玏掐的,醫院有監控,給我看診的醫生也看見了,我原本有病歷單,但現在找不到了,可能出車禍的時候丟了,這都辛苦馮律師再從醫院拿到。」
「還有我在醫院外面被李柏玏拖拽,他把我拖出去塞進車裡,加上他掐我脖子的事,我非常懷疑他有殺了我的心思,而且我是因為被他恫嚇,迫於求生的本能所以往馬路對面跑,然後導致的流產。」
「好的,我明白了。」
律師在電腦上敲完,問她:「那麼翟女士,您的起訴訴求是什麼?簡單點說,您起訴李柏玏是為了得到什麼?讓他判刑,還是拿到賠償金?」
「當然是坐牢。」翟靜聲音堅定。
梁嘉禾將律師送走,再回來後,病房裡很長時間只有呼吸聲。
翟靜關了手機,轉頭看男人站在窗邊的身影,病房向南,這會兒窗口正有傍晚前最柔和的陽光照著。
他側著身體,半明半暗,看不太清臉色。
但翟靜猜測心情不太好。
梁嘉禾偏頭,對上她的目光。
翟靜說:「你昨晚沒睡,回去睡一覺吧。」
「對不起……」
翟靜怔了一秒,她以為他會責怪……
眨了下眼,低聲說:「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沒叫你。」
……
隔天下午,病房來了個不被歡迎的客人。
李柏玏推開病房門,雙手抱胸倚上門內白牆,「呦!翟老師沒死啊?」
翟靜原在看律師發來的消息,聽見聲音轉頭,警惕地盯著他,「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李柏玏往裡走兩步,瞅瞅女人穿著寬大病服的憔悴模樣,「前兒個血流那麼多,我還以為要都死了呢,小雜種沒了吧?」
「你要是腦子有病,儘早去治。」
「哎,真讓你說巧了。」
李柏玏笑容燦爛,逼近她面容,「聽說你要告我?」
翟靜攥緊拳頭按在腿側,竭力壓下身體對他的恐懼,偏眼乜他,「律師函收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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