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偎在顾清寒的怀中，明白这宴请即将迎来尾声。
至于顾清寒，醉意早已开始上涌，倦意让他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理查先生，您的酒杯空了，我再给您倒上最后一杯。”
“不了，我已经……”
“再来最后一杯嘛？”
丽安娜嘻嘻笑道，两个酒窝十分迷人。
顾清寒先是一怔，本想开口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字：
“好吧，最后……嗝，最后一杯。”
丽安娜笑眯眯地拿起酒瓶，为顾清寒倒满最后一杯红酒，督促快点他仰头饮下。
红酒下肚，顾清寒开始晕头转向起来。
“今天的事情，好像是做梦一样呢。”丽安娜抱着他的手臂淡淡说道。
顾清寒视线游荡，已经开始晕头转向。
“确实啊……”
他轻轻放下高脚杯，酒精让他的手臂变得沉重，意识也变得游离起来。
清脆的破裂声响起，那是杯子掉落的声音。
但两人谁也没有听到。
“居然有这样的机会，和您单独聊天什么的……”丽安娜一只手撑起额头，舌头有些打结。
顾清寒忍不住跟着笑出声。
“当做是一场梦，不也挺好的吗？”
酒气上涌，没过多久顾清寒便感到眼前开始黑，耳边也开始嗡鸣。
糟了，喝太多了。
这是他意识消散前最后的想法。
眼皮变得沉重起来，顾清寒象征性地挣扎一番，便感觉到眼前一阵黑。
紧接着，天旋地转，意识消亡。
而另一侧。
丽安娜却仍呆呆地坐在原地。
她望着陷入熟睡的顾清寒，她脸蛋微红，眼底闪烁挣扎。
“如果不是梦境的话，不也挺好的吗？”
丽安娜轻咬嘴唇，独自一人喃喃自语道：
“我不想只有在梦境中，自己才能坦然面对您。霍恩……不理查先生。”
“忘掉您，对我真的好难。”
自言自语地，少女缓缓闭上双眸。
清脆的钟声，敲响凌晨的重音。
有的人听着它入睡，而有的人听到它失眠。
也有人，在假装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