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他仿佛一颗被精心包装过的糖果露出马脚，被剥去光鲜亮丽的外包装，结果现里面的滋味，卑微劣质。
那双璀璨闪烁的双眸归于黯淡，眼波毫无波澜，一潭死水状。
要是被他的狂热粉丝看到了，恐怕都认不出来这是顾堎。
顾堎感觉身上密密麻麻的痒起来，伸手要抓，被经纪人一把抓住，把药片塞进他手里。
“顾堎，你冷静一点，别忘了今天有很多粉丝等着看你。”
经纪人夸张道：“他们没了你可怎么活，你可是粉丝们的精神支柱！今天进直播间看你一晚上，他们就可以撑过一星期！你忘了？大家都最喜欢你了！”
“喜欢我？”顾堎讷讷。
“对啊！”经纪人跟哄小孩似的，“基本上就没有人不喜欢你的。”
“不，姜枝枝不喜欢我，我都没在她眼睛里看到光……”顾堎道。
经纪人笃定：“那是因为她眼睛不好，看不到光！”
“真的吗？”顾堎松动，经纪人从来不会骗他。
“真的，我的祖宗，你都长这样了，谁能不喜欢你？你可是统一了娱乐圈审美的神颜啊！”经纪人彩虹屁拍的，不要不要的。
顾堎静静看他一秒，然后仰头把手心攥着的药咽下去了。
药效的作用会让他表面维持正常，但是脑袋像蒙了一层雾，不清不楚的，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反应过来。
经纪人松了一口气：“好，你喝点水，再五分钟就继续录制了，你什么都不要想，三个小时就结束了。”
他现在是不奢望能苟三期了，顾堎目前的状态根本回答不上他那一半的问答题。
十分钟转眼就过去了，6雨看到又回到位置上的顾堎，已然又是一副迷倒众生，魅力四射的样子，果然和陶桃说的一样。
顾堎坐下后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录制又开始了。
姜枝枝盯着他的脸，顾堎笑眯眯的，脸上有种诡异的平静。
问答环节开始了。
*
电视机里播放着节目，是李秘书担心封逸无聊，毕竟他现在眼睛缠着白布，行动都成了困难。
李秘书去处理公司事宜了，最近很多职员不安现状提出离职，封逸住处的保姆担心受到牵连报复领了这个月工资也跑了。
封家今天会派两个佣人过来，他握着手机，呼吸几个来回，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
毕竟现在，他和废人没什么区别，他甚至没办法准确的按下挂断键。
封氏正乱需要处理的时候，他出事了，外头都在说，封逸是封家最出色的小辈及主理人，他不在主持现场，封氏岌岌可危。
门铃响了，他下意识起身，却忘记自己还看不见，小腿撞到茶几上，上面的东西嘻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封逸愣了下，好一会才小心翼翼摩挲着蹲下，他记得桌上有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要是不小心……
这时门外的人好像想起里面是个目不能视的病人，滴滴滴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是高跟鞋的声音，封逸偏头好像还听见轮子滚动的声音。
然后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
斐娜没忍住：“我靠，竟然真的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