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外,一处灵堂内。
自打赵缨在棺材里醒来,已经有一阵子了。
他隐隐约约地能听见棺材外面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喂,老子还没死呢!”
也不知哪个王八蛋给他装进棺材的,实在让他无语至极!
人还没死,白事儿却办上了,席也吃上了……这叫个什么事儿!
“喂,喂——”
他不断地喊叫出声,但声音隔着厚厚的棺材板,又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
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
他,赵缨,本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
临近毕业,三五好友聚在一起不免就多喝了几杯……谁成想一觉醒来却落到这个处境……
料想不能是有人恶作剧,法治社会谁会拿人命开玩笑呢?
可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喂,有人听到吗?喂!”他不死心地叫嚷着。
又喊了两声,他忽然顿住了。
自己这声音虽有些沙哑,但依然婉转、清脆。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一个糙汉子,怎么出这样的声音来了?
一个不妙的想法浮现在心头,而后他难以置信地摸向身体,越摸越是心凉……
“卧了个槽的——”
一声惊叫响彻在这封闭空间内,她欲哭无泪。
虽然胸口还没怎么育,但从她的腰臀来看,却是尽显女性特征。更重要的是,双腿之间那根引以为傲的男性标志,可是的的确确地没了……
没了!
敢情自己不光穿越了,还顺手变了个性……
贼老天!她不就是睡前感叹了句“做男人真累”吗,怎么着也不用跟开这么大的玩笑啊!
简直离了大谱!
她揉着有些眩晕的脑袋,仔细想着断片后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
唔……那之后的记忆很是模糊,硬说有什么异常的话,似乎也只有在一个可疑的摊贩处,禁不住老板的推销,花了二百大洋买的一个琥珀吊坠了吧。
那玩意儿一眼假,二十都不值!若非自己喝得晕晕乎乎,断不可能花那冤枉钱!
她摸向颈间,没有摸到那琥珀……想来自己穿越来的时候应该没有带着。
棺材里密不透风,她也感觉到里面的空气越来越闷,心知再不出去,这场白事就真成给自己办的了。
“我滴个老天爷老天奶奶啊,你既然让我穿越过来,想必也有什么系统啊、戒指老头儿啥的吧?都亮出来吧,我不挑!”
她不断拍着棺材板,企图出点声音来。
拍了半天,手都拍得生疼了,却依旧徒劳。
她渐渐火大——这贼老天,也是个给脸不要脸的货!
烦躁之下,手掌下意识地直拍出去——
“嘭!”
棺材盖子被一巴掌拍飞,高高飞起,触到房梁上后,又“轰”地一声砸落在地上!
整个屋子都震了三震,尘土簌簌而落,好半天才散去。
?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只小手白白嫩嫩,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这么大力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