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暖和徐大江吃过早饭就往县城里去。到了县城最大的牙行门口,就看到里面走出来一位一看就很精明的中年妇人。她看见徐大江父女两个,就热情的开口:“哎呦,客人快里面请,您们是买下人还是买房子啊?”
徐大江一看这阵势赶紧退后一步,把闺女推到前面来,徐暖说道:“婶婶,我们是来买人的,听说您这牙行信誉最好,所以就来看看。”
那牙婆一听笑着说:“那您可是来对地方了,在这大兴县我这牙行要是认第二,可没有人敢认第一。”
徐暖看着这牙婆滔滔不绝的说,赶紧打断道:“婶婶您贵姓,我怎么称呼您?”
那牙婆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哎呦,瞧我,光顾着跟您说话了,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王,您就喊我王牙婆就行了。”
徐暖嘴角抽了抽,这可是现实版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徐暖开口道:“王婶婶,我这次来是要买几个下人的。”
那王牙婆说道:“那您可是有什么要求,跟我说说,我也好帮您找找。”
徐暖说:“我家是农户人家,买下人也是为了干活,所以要会侍弄田地的,我家里养了几头猪,所以还想找几个会养猪的,我还想买一个厨娘,一个看门的。”
那王牙婆一听,买这么多,这可是大买卖啊,赶紧说道:“那您可是来对了,我这正好都有,我把他们都叫过来,您挑挑。”说着就领父女两个进了待客厅,然后说道:“您们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把他们都叫过来。”
没等一会儿功夫,就看到王牙婆领着一群人过来了,男女老少都有,竟然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王牙婆笑眯眯对徐暖说:“客人,我把人都领过来了,您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
徐暖看着这些人,虽然都衣衫褴褛,但是都很有规矩,一看就是训练过的。她开口说道:“我家是庄户人家,如果有不愿意干农活的就退下,我不愿强人所难。”
刚说完就有几个人退了出去,看的那王牙婆咬牙切齿,心里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教教他们规矩,都到了这地方了,心气还这么高。
徐暖看着剩下的人,开口说道:“我要买的下人必须是忠心于我的,对于忠心的人,我不会亏待了他。但是,如果有人背叛我,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徐大江看着这么有气势的闺女,心中隐隐有些自豪。
徐暖看了看底下众人的表情,然后又接着说道:“你们都会些什么,挨个说一下。”
有的人说是会种地,有的人说原来给主家养活牲口,有的说会做饭,有的给主家当过车夫。。。。。。
徐暖听的仔细,一边听,一边观察着说话的的表情,动作。
徐暖让那个会做饭的把手伸出来看看,现那妇人手虽然粗糙,但很干净,于是就让她站到一边去,表示要她了。那妇人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说道:“姑娘,您行行好,把我们一家都要了吧。”
徐暖问道:“还有哪些是你的家人?”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孩子,徐暖一看,那男人正是说当过车夫的那个人。徐暖点了点头说道:“行,你们一家我都要了。”
那一家四口都跪下磕头,说着感谢徐暖的话。王牙婆在旁边也说道:“还是姑娘您心善啊,之前有相中他们两个的,但一听还带着两个孩子,就都不愿意要了。”徐暖笑笑没有说话,就又接着选人去了。
又选了那个养过牲口的人,那养过牲口的人还带着一个弟弟,但是那个弟弟也已经十八九岁了,徐暖就把两兄弟都要了。
徐暖又挑了两个会种地的人,大大小小的一共挑了八个人,喜得那王牙婆眼睛都快笑没了。
徐暖看选的差不多了,就说道:“王婶婶,就这些吧,算算看多少银子。”
那王牙婆赶紧说道:“好,好,您一共是选了男的五个,女的一个,孩子两个。男人是八两银子一个,女人是六两一个,孩子就给您算三两银子一个吧,一共是五十二两银子。”
徐暖想了想说道:“王婶婶,你看我这一次买了这么多,下次有需要也还会再来的,就给我算便宜点吧!”
那王牙婆一咬牙,说道:“行,就给你凑个整数,按五十两银子。”
徐暖也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五十两银子的银票递给王牙婆,说道:“那就谢谢王婶婶了,麻烦王婶婶把手续给我办一下。”
那王牙婆把银票接过来,说道:“好的,客人您稍等,我这就去把几个人的卖身契都拿过来。”
没一会儿,那王牙婆就把卖身契都拿了过来,递给了徐暖,徐暖一张张仔细看了看,没现有不对的地方,就跟王牙婆告辞,带着人离开了。
徐暖看着他们身上破旧的衣服,想着还是应该买点布给他们做两身衣服。家里之前换下来的旧被褥李氏都已经洗好,晒好了。到时候把这些旧被褥都改成褥子,再每人做一床被子就行了。于是徐暖跟徐大江说:“爹,我看他们穿的太破旧了,你先带他们到城门口等着,我去买布料和棉花,给他们做两身衣服。”
徐大江也没有意见,只说道:“那你小心点,我们去城门口等你。”
徐暖看徐大江他们走了,自己又驾着马车去了布庄。徐暖刚一进屋,布庄那老板就看见了,热情的打着招呼,说道:“徐姑娘这次是来买什么的?”
徐暖笑着说:“这不是家里刚买了几个下人,我看他们穿的太破旧了,就想着买点儿布料,让他们一人做两身儿衣服。”
那掌柜的一听,赶紧奉承道:“还是徐姑娘心善,这要搁别的人家。肯定不会给他们买新布料做衣服的。”
徐暖笑了笑说道:“掌柜的给推荐一下,看看什么布料合适?”
掌柜的领着徐暖来到一个货架跟前,说道:“徐姑娘,你看这种的是粗布,县城里一般大户人家都会给仆人穿这种布料的衣服。”
徐暖摸了摸那布料,手感确实很粗糙,但是这种粗布不容易划破,适合干活穿。然后开口说道:“行,就要这种的,黑色和灰色各要两匹。这种蓝的的要一匹。”想了想,又说道:“掌柜的,我还想要买适合做被面的布料。”
那掌柜的说道:“这种粗布也可以做被面,不过可能会有些硬,如果做背面儿可以选这种棉布的,不过价钱可能会高一点。”
徐暖倒不在意这点钱,点了点头,对掌柜的说:“那这种棉布的再给我拿四匹。”
粗布四百文一匹,棉布四百五十文一匹,这两样布花了三两四钱银子。又要了二十斤棉花做冬衣,花了九百六十文钱。掌柜的给抹了个零头,一共花了四两三钱银子。
徐暖把布料和棉花放进车厢里,又从空间里拿出八床棉胎。做完这些她就驾着马车到城门口去和徐大江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