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无意中见翠姑小腹微凸,心知她怀了孕,心想,老王都五十多岁了,晚年当爹,加上翠姑和前夫的两个孩子,以后在经济上会有更大的压力,看来,我把五百块钱给了他,是对的,对得起两口子对自己的一腔忠诚。
“老王,翠姑,牛庆,我平时很少有时间来这里,要不是今天跟人竞钓比赛,下一次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来。”
“老王,你现在的工资不是每月五百吗,从下个月开始,我给你调升到七百。”
王老五大喜,连忙谢过武江。
“翠姑,你刚来钓场,每月也就三百块钱,下个月也该给转正了,给你加两百,如果表现的好,以后再给你加,和老王的工资一样。”
翠姑更是万分欢喜,眼含热泪,感激涕零。
王老五自知老婆有孕在身,连连朝武江躬,替翠姑诚谢。
随后,武江问牛庆,“你哪里人?”
牛庆四十多岁,面相淳朴,身材矮粗,胳膊粗壮,看似很有力气,听武江一问,连忙道,“武老板,我和老王同村,村里辈分,我要喊他一声叔。”
王老五点头称是,“武老板,大饥荒年代,我和牛庆他爹到外地讨过饭,挖过煤矿,一起受了很多苦,他爹现在年纪大了,经常吃药,牛庆人挺忠厚的,就是没啥本事,所以看在我和他爹的交情上,让他来这里看守钓场了。”
武江道,“牛庆,这里的规矩,老王应该都跟你说了吧,做事要踏实,手脚要干净,不要像胡万平那样就行了。”
“武老板,请放心,我不是胡万平那种人,不信你问老王。”
“那就好,以后你好好看守钓场,特别是夜间,一定要两个小时左右巡查一次,一旦现有可疑的人,不管对方投毒,下药,还是下网等其它,只要是对钓场不利的人,直接报警,或者喊王老五,把人扭到派出所去。”
很明显,武江这话主要是针对胡万平的,那个老玩意不仅手脚不干净,而且一肚子坏水,是个典型的阴险小人,武江不得不防。
牛庆扬起粗壮的胳膊,道,“武老板放一万个心,就算是天王老子打咱们钓场的主意,我一定先揍他一顿,再扭送他蹲局子去。”
武江很满意的点点头,“牛庆,好样的。如果百亩钓场这个月不出问题,下个月你也转正,和翠姑的工资相同,每月五百块,怎么样?”
牛庆听罢,自然感激不尽,对武江谢了又谢。
离开百亩钓场回马踏湖的路上,武江的心情那叫一个痛快又安稳!
痛快的是,不但教训了一嘴毛,还白赚了五百块钱,巩固了王老五和翠姑的忠心;安稳的是,有牛庆看守钓场,又承诺下月给他转正加薪,百亩钓场自然再无后顾之忧。
只有稳固好老根据地,武江才能腾出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做其他更重要的赚钱路子。
回到马踏湖钓场,鲢鳙塘,刘稳的钓位,不知为什么,崔永贵已经走了。
武江奇怪的问刘稳,“崔永贵不是跟你学钓鲢鳙吗?”
“武哥,哪有师父跟徒弟学钓鱼的?”
刘稳呵呵的笑了笑,“我这个师父啊,是个爱面子的人,向徒弟学钓技,根本拉不下脸。”
武江也笑了,“你师父也真是的,他不懂钓鲢鳙,而你刘稳懂得,所谓能者为师,向徒弟学习,有什么好丢人的。”
说到这,武江话锋一转,“崔永贵没说啥事就走了?”
“没有。就是半小时前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他儿子跟人家下赌注,输了钱,然后就气呼呼的走了。”
武江随口一问,“他儿子喜欢赌钱?”
“据我所知,他儿子只喜欢钓鱼,没有听说过赌钱呀。”
“这么说是为了钓鱼才跟别人下赌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