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
"我？"6茗不解的看向盯着她的程昱亭。
程昱亭不说话，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6茗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小声嘟囔："我就是被黄总派来问问您。。。"
说着说着，6茗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了，她明白了程昱亭的意思。程昱亭是在质问她，有什么立场代表黄浩强来问自己，确实，她也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可是她也无可奈何啊！
程昱亭依旧没有说话，他并不想让黄浩强认为这个目前看起来人畜无害，单纯生涩的女孩可以被他当成一件挟制自己的武器。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对这个女孩不公平。
6茗不说话了，嘴唇抿得紧紧的，低下了头。她还没傻到那个份儿上，自然知道黄浩强为什么派她过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6茗猛然抬头看向程昱亭。
"程董，是我冒失了。可是我也没办法，黄总他一定要让我来问问，打扰您了！"
程昱亭还是没说话。
6茗觉得自己不能站下去了，"那我先走了，程董。"
说完，微微对程昱亭弯了下身子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程昱亭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残忍了，就在6茗即将出去时，他还是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叹了口气，"6茗，你等等。"
这让6茗有些出乎意料，她转回身，望着看起来有些疲惫的程昱亭，"程董，您还有什么事吗？"
程昱亭斟酌了一下，看向她。
"回去告诉你们黄总，这次的项目力帆已经有指定的公司了，等下次有机会我会提前和他打招呼的。"
说实话，6茗被程昱亭叫住的那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是那颗可以扭转乾坤乾坤的棋子，可是程昱亭的这句话彻底的让她清醒了过来。不止是黄浩强在做梦，她也跟着黄浩强在做一个春秋白日梦。
"我知道了，程董。"
程昱亭看出了她的失落，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她说清楚。
"6茗，我再多说两句私人立场的话。"
6茗点头。
"你并不适合这样的工作，如果非要做，你就要改变自己的性格。
要么是学会说不，要么是改变自己，不然在这条路上，你会越走越难，最终走到死胡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被程昱亭戳穿了她被黄浩强派来的真正目的，这让6茗简直无地自容，不敢抬头看程昱亭一眼。
有那么一刻，程昱亭想鼓励下这个在职场里生存艰难的女孩，可是他又有什么身份和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