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大学时那场辩论会之后,他会有意无意的关注她,关注这个经常会躲在角落里的女人。
闻樱只看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一路到了医院。
余薇薇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今天病房里有很多人,大概是余薇薇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
“我们要不要现在进去?”
闻樱看了一眼房内,便问身旁的高聿凡。
“进去吧,我们又没有什么可遮掩的。”
高聿凡想了想,先提着果篮挤进了病房。
高聿凡一进去,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以及余薇薇的父母,都立马停下了话头,齐齐看向他。
“这人谁呀?”
一位中年阿姨扯着余薇薇他妈的袖子,狐疑的问。
“薇薇公司的老板,就是没把我女儿照顾好的那家事务所。”
余妈阴阳怪气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就是他害的我们薇薇躺在这里的,是不是?”
那中年阿姨扯着大嗓门就喊。
“可不是吗?你说这人开的什么公司呀,聚会也不把我女儿叫去,就让她一个人回家,这就是不负责任嘛,这是!”
余妈意有所指的看向高聿凡。
“阿姨们,你们停一下,我们是解决问题来的,我是来吵架的,你们中间主持人是谁?出来我们再谈一谈吧。”
高聿凡从容不迫的看了一眼这些人,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但他的话只让她们停下了半秒,然后他们又七嘴八舌的,数落起他来。
闻樱见状,也挤进了病房,直接拔高声音与他们分析他们现在面临的问题:
“余薇薇是在下班时间回家的路上,出的车祸,我们事务所最多也就帮能帮你们报个工伤,其余责任我们还真没有多少。”
“余薇薇伤得这样重,这医院每住一天都要花很多钱吧,你们要是不想住不起医院,你们现在最好找个人出来与我们好好谈。”
闻樱说这些话是想戳中这些人的要害。
显然一谈到利益,就有了些成效。她这话一落,那位中年妇女和余妈都闭上了嘴,只一脸愤恨的看向闻樱。
“别看着我,我说的是现实问题,你们在这指责我老板一天,也不能解决医院的住宿和医药费,这件事的主责还是在于余薇薇,我们事务所也最多就只是个附带责任。”
“你们要告的话,或许连一分钱也拿不到,但是要是现在与我们商量谈判,我们还是愿意做出赔偿的,毕竟余薇薇始终是我们事务所的员工,我们出于人道主义也会给你们一点帮助。”
“但如果你们要闹,还要把我们告上法庭的话,那我的话到此为止。就当我们没有来过。但你们这样就是把我们得罪狠了,法庭上,我们会竭尽全力让你们败诉。”
“毕竟我们开的是律师事务所,专门为人打官司地方,你们这些纠缠和谩骂,在我们眼里还真算不了什么!”
闻樱见病床周围有七八个男女眼神不善向她这里看过来,闻樱立马端起了谈判的架势。
把她能说的能讲的能分析出来的利益,全部摊到了这些人面前。
只是她这些话说完,似乎好像把这些人给吓到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与她对话。
“高聿凡,我看我们也没必要在这待着了,就当是白跑一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