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有人去主動破冰,所以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
……唯一的變數是東堂葵。
我友好地向他伸手,可他完全沒有向我伸手的意願,反而一直盯著我看。
他本來就很大隻,搞得我有點害怕。
可我具備著堅定不移的攻堅精神,於是也真摯地回望向他——今天這個手他是握也得握,不握也得握。
「據說,你很強。」東堂葵忽然開口。
下一秒,他眯起眼睛,扯出一個很嚇人的笑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本來以為乙骨憂太不來會很無聊,沒想到你也會參戰。
「碰頭會時沒見到你啊。」
東堂葵掰弄著自己的手指,關節彈響的聲音格外瘮人。
我覺得下一秒我就要被他照臉上揍一拳了。
……危機、大危機。
電光石火間,我想起東堂葵這人其實是靠性癖匹配度交友的。
握不握手其實不重要。
交朋友嘛,最主要的就是坦誠地投其所好、對症下藥,而且要先發制人才不會顯得刻意。
於是我忙豎起兩根手指公開(其實是迎合式編造)性癖:「哦是嗎,不過我一向覺得癖好能反應一個人的全貌,癖好無聊的人本身也一定不有1,我不想和無聊的人交流,順帶一提,我喜歡個子高、屁股大的男人。你呢?」
全場忽然肅靜,唯有五條悟咳嗽了兩聲。
和古早QQ上線似的。
我看了一眼五條悟,覺得他多少有些不給我面子……算了,我管不住他。
畢竟我在打遊戲時也會忽然腦子一抽點動作表情玩一玩。
他隨意吧。
就算他一鍵換裝打歌服跳極樂淨土我也不會感到意外。
然而東堂葵好像沒吃我文抄公這一套。
他完全沒有興奮地拍拍我的肩膀大叫摯友,而是神色變得有些古怪,看了一眼五條悟的方向後才點點頭:「嗯,這我知道。」
我:……?
他怎麼知道的,我都不知道我性癖是什麼。
時至今日我還在和我腦海里的長髮古裝paro五條悟澀圖作鬥爭呢。
堅決不承認我有這種飛來橫性癖。
而且東堂葵看五條悟一眼是什麼意思?真以為我是笨蛋看不出他們在互相使眼色?
思及此,我愈發覺得五條悟玩不起。
然而還沒等我說什麼,東堂葵忽地又蹦出來一句:「你看男人的眼光,不錯。」
「五條真……受肉體,今日,你同我一戰!」
我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臨開拍又被塞了陌生劇本的巨大迷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