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之上。
“皇上,臣以为,那西边如今虽仍是小战,但那程国的狼子野心是路人皆知啊,迟早有一日是要兵向我大乾啊。”
李柯眉头紧皱,唾沫横飞,一副为国忧思的模样,接着道:
“依臣拙见,还是应该抓住这一时机,直接出击,一举歼灭,即可扩大我国国土,又可扬我国威,平定战乱。”
“哦?李卿如此凿凿之言,可是已有人选?”皇帝问道。
“回皇上,如今大乾最是厉害的将军,自然要数沈小将军啊!”李柯引导之意明显。
“启禀皇上,老臣以为此时出兵不是最佳时机。”定国公听到那老奸巨猾之人攀扯自己儿子,立马上前道。
“程国如今并无实际行动,我等贸然出兵,于礼为欺小,有损皇上君威。其二,程国如今的帝王已是大病,轻弩之末,如要出兵,待其驾崩,国内政乱,才是好时机。”
定国公一生鞠躬尽瘁为皇帝,为国家谋划,此时确实不是出兵的最佳时间,若是能待到程国国王身死之时,自然能一举成功,还能减少本国伤亡。
“嗯,定国公所言极是。”皇帝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点头道。
那李柯自然不能让沈危占去先机,立马又道:“臣以为,此时便可出兵,早日收降程国,那战乱便早日结束。”
“此时出兵,是强强相撞,即使险胜,也对我国战力削弱极大,不知李相非要此时出兵,是何居心啊?”
沈危毕竟是武将,才不与那李柯绕来绕去。
皇帝也知这两人已在朝堂上下斗了一辈子了,出来打断道:
“太子,你如何看啊?”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定国公所言极是,此时并非最佳时机,还需静待。”顾封拱手对皇上道,语气平淡疏离。
“儿臣启禀父皇!”顾深有些坐不住了,“而且以为此时出兵乃是上策,儿臣愿意亲自带兵出征,定让那程国败降!”
此战,是夺兵权的好时机。
“皇兄如今刚刚与沈家小姐订婚,不日大婚,自然应该多在京中,不然只怕沈小姐要独守空房了。”顾深言语间皆是嘲讽。
此话提及沈锦姗,可是一时惹怒了顾封与沈家父子。
“七弟说笑了,本王自当以朝堂之事为重,家事就不劳七弟操心了!”顾封先是对着顾深如此道,眼眸中尽是戾气,后方才转向皇帝,道:
“启禀父皇,待时机成熟,儿臣愿亲自领兵,尽太子之责,守国家疆土!”
他刻意加重太子二字,是对顾深的警告。
沈危自然也不能接受那玩意儿拿自己女儿开玩笑,上前拱手道:“老臣愿助太子,为国家再尽绵薄之力!”
“臣自然追随父亲!”沈安也上前拱手道,还不忘大大对那顾深翻了个白眼。
我妹妹,是你能说的?
太子,定国公,与如今最负盛名的沈小将军都如此,旁人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
皇帝自然也有皇帝的高兴,自己那儿子能与未来老丈人一同为国征战,定然也是培养感情的大好时机,便一口应了下来。
“既已敲定,便退朝吧。”皇帝近日也是龙体有恙,留下这句话便自行先离开了。
顾深没能抢到这次机会,自然心中不快,甩甩袖子扬长而去。
顾封也只瞥了他一眼,未把他放在心上,而是转头对沈危道:
“定国公,如今之事也是迫不得已,与锦姗的婚事怕是……要推后。”
“老臣也知太子殿下无奈,自然无二话,锦姗那边……”定国公本想说他会同沈锦姗讲清楚,不想顾封却打断道:
“我会同她说。”
听到此言,定国公也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便行礼告退。
如今朝堂已是暗流涌动,今日他已是摆明要站在顾封这边,这是于情于理都应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