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好像贴着她耳边说的，冰冷恐怖的气息比数九寒冬还让人刺骨难受。
“你……是人是鬼，有本事当面说，装鬼吓人算什么。”
也有可能是魔，何以柔怕的要死，但还是强自镇定，抱紧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弱小。
“胆小鬼，有本事你站出来啊。”
“出来就出来。”
何以柔没想到这鬼不仅按套路出牌，还挺豪爽的，她一喊人就答应了。
可下一秒何以柔更怕了，出来更吓人怎么办？
“有本事你……你把这里照亮了再出来。”
……
然后是长久的静默，难道把对方惹毛了，何以柔惴惴不安，想着要不要讨饶一下。
下一瞬那道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了：“要求还特多。”
紧接着黑暗的空间里真的亮了，没有电灯般的亮如白昼，而是一团漂浮在空中的火球，掌心大小，勉强能照亮一米范围的地方。
“怎么是个凡人？”
凡人？那它是什么？
光亮有了，声音也接踵而来。
“那……你呢？难不成还是神仙，都落到这里了。”
能是什么厉害的大佬才怪，还有空嫌弃她是凡不凡人。
“落这怎么了，我还真是修仙的。”
话音刚落，何以柔借着微弱的光亮就看见了这人影站在了她面前，而且声音也不是刚刚那般老树皮似的粗噶，是跟她一样的女声。
“姑娘……仙子，你也是被魔尊抓来的。”
既然对面是修仙的，那肯定也是被魔头抓来关押的，何以柔觉得这人没有歹意，打算套套近乎。
“不是，我是被魔女关进来的。”
何以柔：“……”
这火球也太亮了。
“呵呵，是吗？那咱们也算是有缘了。”
这近乎差点把自己套住了，何以柔下意识离火球远了点，摸了摸鼻子，尴尬而不失热络的聊着。
“也有缘不了几天。”
“你自己待着吧，我走了。”
这话什么意思，是自己要噶了，还是她要出去了。
“别别，仙子，咱们有缘关在一块，闲着也是闲着，就聊聊呗。”
她走了，这里又剩自己一人，何以柔赶紧一把将人拉住。
“要不你去哪，带我一起也行。”
“我能去哪？”
已经关了好几年的南栀子被拉的差点一个踉跄，这么自来熟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我也是被关的，哪也去不了，你先放手。”
能走她早跑了，还要她拉。
于是何以柔松了手，无处可去的南栀子也留了下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何以柔就看到这仙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条腿随意伸展着，另一条腿曲起，然后十分惬意的开口说道：“来，聊吧！”
……
这不上二两小酒都不好开口了。
“好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