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儿,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好吗?”,木炎轻声安抚,望着月玖正色道:“我自然知道此行危险,但不是你说的吗?想要成大事,须得在刀尖舔血,你都不怕,我更不该怕!”
“可是。。。。。。”
“玖儿,你听我说,成斐虽是个执拗且难啃的骨头,但对君忠心,对自己的兵也是十分爱护。成风营是他一手创立的,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它就此萧条。往往这种最看重情意之人,反而比那些伪善君子好对付。”
月玖沉默不语,此前从玄榕和媚生口中也听过一些对成斐这个人的评价,都说江显是怕成斐功高盖主,成为下一个自己。
但若真只是如此,成斐又为何明知江显对他早有戒备,还甘愿为其去城外驻守。
往往心里生长的荆棘,最容易夹杂其它情绪,也最难以拔除。
月玖轻叹一声,不准备再规劝木炎,只是问他有几成把握。
木炎则无所畏惧的笑了笑:“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就因不知有几成把握,才不会事事权衡,磋磨勇气。”
他看向月玖,眸色中多了几分认真:“放心,说过日后都会保护好你的,我这条命可不会就这么容易丢了。”
月玖不知该如何说,默了一瞬后,神情郑重地道:“活着回来!”
“好!”
木炎盯着月玖,动容地笑了笑,随后将一块令牌交给她,并嘱咐若是五日之内没有自己的消息,便让凌烟带着这令牌去城外寻候灵。
约莫快正午时,凌烟回来了。
月玖迎上两步,刚想开口问些什么,眸光忽而扫见凌烟左肩的玄衣上有一方像是被刀尖刺破的口子,长约一寸多,以至肩部到胸前的衣裳被血洇染改了颜色。
故而没等凌烟开口禀报,月玖便匆匆将房门关上,随后将她拉到床榻上坐下,从屋内的药箱中拿了些备用的金疮药便要给凌烟处理伤口。
凌烟下意识间地躲避:“怎敢劳烦姑娘为我上药,凌烟自己会处理好的,姑娘莫要费心了。”
月玖不理会凌烟的拒绝,早便单膝跪在床榻上,将她后肩的衣裳剪开。
凌烟不习惯,又躲了一下,却被月玖打趣:“怎么?怕我让你负责啊!你我都是女子,帮你上个药而已,趁手的事儿。况且,你是因为帮我才受的伤,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对着你这伤口日日愧疚?”
“不,不是!”,凌烟匆忙解释。
月玖噗嗤一笑:“我逗你呢,幸好那人剑上没有淬毒,好好上几日药便能恢复。”
月玖这方说着,已经熟稔的帮凌烟上好了药,随后起身拿了一件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这几日伤口尽量不要碰到水,可以每日来我房间我帮你上药,千万不要留疤了,不然日后你的郎君看到了可是会心疼的!”
凌烟眸光一怔,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月玖说的话,忽而羞红了脸。
月玖见状,也不准备再逗她了,开口问道:“可是有现什么?”
凌烟颔,准备起身回话,却被月玖轻轻按回床榻上坐着:“你放心,即便你坐着说,我也能听的明白。”
凌烟有些感动,稳了下心情后道:“如姑娘所料,那素衣侍卫果真有问题!王煜回到自己宅中后反倒是对他十分敬重,且王煜宅院的侍卫似乎都换了一遍。”
月玖想了一瞬问:“那你身上这伤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