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差不多散尽了,幽吔王才慵懒地缓缓从坐榻上起身。
他并未直接离去,而是走到墨瀛仙君身前说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话:“仙君莫急,年轻人的情事便让他们自己做主,你越是横加干预,越是适得其反。依本王看,玉清确实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情缘总归虚幻,此刻认为好的,来日或许会弃如敝履。”
墨瀛仙君象征性地颔,却没回应。
幽吔王也不在乎,抬步往殿外走时又在玄榕身前停下,唇角勾着慵散的轻笑:“方才你在殿内说的那些话可真是让本王大呼精彩啊!看来神王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本王真是替他心寒啊。”
玄榕淡声道:“这是我与父王之间的事,就不劳烦幽吔王费心了。”
“本王才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只不过听说你与我那二儿子木炎走的有些亲近,本王只是担心你的这般意气用事会带坏本王的孩儿。”
玄榕淡淡一笑:“幽吔王的担心实属多余了,人各有命,我与木炎追求的东西从不相同,且世子睿智,又怎会轻易的被他人微言左右。”
“噢?好一个人各有命,不知大殿下是如何理解此话含义的?或是说你自己的命可知的清?”
“我的命如何就不劳烦幽吔王操心了,您还是。。。。。。”
玄榕这方回着话,却忽而觉着袖口一紧,他垂眸望去,就见月玖正盯着他。
“今日之事,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
玄榕身子一僵,方才要出口的话早已抛向了九霄云外,他看着月玖,神情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幽吔王见状,冷冷地嗤笑一声,袖袍一挥便径自出了大殿。
墨瀛仙君打量了一番月玖后道:“你就是玄榕口中所说的那女子?”
月玖看向前方行了一礼:“正是!今日没有仙君邀约便擅闯了南灵海,还望您莫要责怪。”
墨瀛仙君沉默一瞬,随后开口问:“你来此处可是阻止玄榕与小女婚事的?”
话音落下,就见玉清死死地瞪着月玖,而身旁的玄榕也紧张地望向她。
月玖将掩藏在袖口中的双手攥的紧紧地,默了片刻后,又将手缓缓松开,看向前方语气变得十分淡漠。
“并不是!”
众人皆是一愣。
月玖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与玄榕见面说,这才匆忙至此,不知仙君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与玄榕单独说会儿话。”
墨瀛仙君思量了片刻,随后应声:“好。”
便伸手拉着玉清准备离去,却被玉清任性甩开:“我不走!这里是南灵海,是我的家,凭什么要给这个贱奴腾地儿!”
“玉清,今日你放肆的够了!若是你继续留在这里胡闹,那你的婚事父王日后便不再过问了!”
墨瀛仙君盯着玉清,难得地露出一抹愠色。
玉清愣了一下,再次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月玖后,愤意离开了。
大殿内只剩玄榕与月玖二人。
近一月未见,玄榕早便相思入骨,他情难自控地想上前抱住月玖,却见月玖往后退开一步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