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已猜出那晚的事情原委,但听见木炎如此说,月玖还是眸光巨震,心里隐隐痛了一下。
片刻后,木炎稳着抖颤的心绪朝前迈了两步,唇角溢着一抹苦笑:“玖儿。。。。。。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能够原谅我?”
便在月玖蹙眉看向他的间隙,木炎突然伸出手握住月玖的手腕,没待她多做反应,手中的修月灵剑已经插进了木炎的胸口处。。。。。。
月玖身形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那片被血晕染开来的刺目殷红,脑中空茫了一瞬。
直到木炎的哽咽颤声再次传来:“若是我死在你剑下,你会心疼吗?是不是便不会再丢下我。。。。。。”
“你简直疯了!”,月玖怒斥道。
木炎却笑:“我是疯了,没有你,我真的会疯。。。。。。所以,我才会做出那般荒谬之事,变得不像自己,我只是想将你留在身边。。。。。。”
“留在身边?”
月玖抬起另一只手轻颤着指向不远处的铁笼:“那日你用迷香将我囚于寝殿中,和眼前这座铁笼有何区别,不过都是你掌心玩物,笼中之鸟!”
“若是我未记错,这铁笼便是当年幽吔王囚禁我之物,怎的木炎?如今,你也想再次用它来困住我吗?”
“不是这样的!”
木炎面色一紧,慌忙解释:“我将它放置于房间内,只是想要以此告诫自己,来日一定要平步青云,手握重权!玖儿,这些我现在都做到了,以后我会保护好你,再也不会有人敢随意欺辱你!伤害你了!”
“难道伤害我最深的人不是你吗?!”
月玖面色骤然一冷,随即用力抽出了那把插在木炎胸口上的修月灵剑。
木炎被这突来的力道脚步虚晃了几下,随即半跪在地,吃痛地捂住不断溢血的胸口,但他却始终紧咬着唇,连一声闷哼都未出。
看起来真的像是在惩罚自己。
守在院外的候灵听到了屋内的异响,匆忙转身跑了过来。
就见月玖静默站着,冷眉垂目地看向半跪于地的木炎,手里灵剑的剑尖正淋漓地往下滴着血珠。
而他家主子正一只手紧紧地捂在胸口处,不断地粗喘着,那张冷峻的容颜上早已是煞白一片。
此场面激的候灵双目圆睁,待他僵愣片刻后,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心神,想也不想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快步冲到月玖身旁,用剑尖指着她,本能的将木炎护在身后。
月玖冷冷地扫了候灵一眼,什么都未说。
而颤声半跪于地的木炎,却沉着嗓音阻止:“候灵,把剑放下!”
候灵瞥了眼无缘负伤的木炎,随即又将目光凝到月玖脸上,口气不悦的道:“玖儿姑娘明知王上不会还手,为何还要下次毒手!如今,王上失了亲人,在这世间最在意之人便是您了,为何连您也要背叛他。。。。。。”
“候灵!不许胡说!”,木炎冷斥。
候灵护主心切,怨怪道:“我没有胡说!明明只要按照计划,姬妃一死,浮宓权杖便会顺理成章的落在您手里。可您知道玖儿姑娘想要,又唯恐这权杖里的秘密被他人窥伺了去,才不惜以身犯险,独闯老幽吔王的寝宫,差点儿将命折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