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如月回了锦和苑,屋内的家具已经变了样。
青竹进屋,点燃了烛火,屋内瞬间亮堂了不少。
“小姐,您稍作休息,奴婢让人打热水为您沐浴。”
“嗯,去吧。”倾如月打量屋内的家具,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仙鹤铜烛台。
这本是她娘亲最爱的烛台,出嫁时死皮赖脸要来的。
上一世姜文凌舞勺之年时,将此烛台要了去,夜里就在这烛台下看书写字。
当时姜文凌拿着自己做的一首诗,开心的跑进她房里。
“娘,我做了一首诗,先生夸赞了我。。。。。。”
她拿过看了一眼,夸赞道:“诗不错,不过还是得继续努力,不能松懈。”
那时候,她看着他越来越优秀,觉得自己努力没有白费,很是欣慰。
姜文凌拉着她的手,摇晃撒娇,“那娘亲要给奖励吗?孩儿想要你屋里的仙鹤铜烛台。”
倾如月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无奈答应,“行,送给你,一会儿就让人送你院里。”
上一世的往事历历在目。
倾如月回忆起时,心还是会微微发疼。
从孩提时就养在身边,付出了真心,时间,财力,精力。。。。。。
结果养了个白眼儿狼,还亲手结束了她的命。
“小姐,水来了。”青竹的声音拉回她思绪,“还有,李二哥已经回来了,说是陆家沟那庄子价格已经谈好,而流云山的价格在五十文一亩。”
倾如月走到屏风后面,“贫瘠崎岖的小山,这个价格也差不多,明日再说吧,现在太晚了。”
在京城郊外一带,好的良田价格一般不低于十两银子一亩,旱地不低于五两。
青竹取来玫瑰露倒进浴桶中,再撒上玫瑰花瓣,伸手试了试水温道:“小姐,可以了,水温正好。”
倾如月褪下衣衫跨入浴桶,将整个身子隐入水中,只露出脑袋。
全身毛孔在这一刻舒张开,身心都觉得舒畅不少,不知不觉便靠在浴桶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倾如月被惊醒。
“王妃娘娘?!”青竹惊讶出声,“您。。。。。。您这是做甚?”
倾如月蹙眉,心里猜测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现在一身光溜溜的,没办法出去应对。
安王妃走进屋内,扫视了一眼,“她人在哪儿?”
青竹恭敬道:“小姐在沐浴,王妃娘娘有何事可以跟奴婢说。”
听见此话,安王妃视线看向屏风处,虽然被遮挡,但还是能看见影子。
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屏风处,尽量放平语气道:
“如月,听王爷说你告诉你姑父,我们用你的嫁妆银子置办私产。”
倾如月百无聊奈的晃动手臂玩儿着水,温声回应:“爹说的没错,的确如此。”
果然是因为此事,起初还以为会明日才来质问。
浴桶中雾气朦胧,蒸得她面颊绯红,如醉酒般醺醺然,格外娇媚。
安王妃听到确切的答案,被气笑了,“呵呵。。。。。。你倒是坦荡,可你知不知道这么说的后果?!”
倾如月故作疑惑,“能有什么后果?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不然爹怎么回来?
姑父问爹既然没有行赌,那钱去了何处?可爹就是不说,也是因为此原因才一直回不来。”
她就盼着明日就能传得满城风雨,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这一家人的嘴脸。
安王妃气得扶额,仰头深吸一口气,“还会有什么后果?这件事传出去只会被人诟病,陛下还。。。。。。”
话未说完,倾如月就打断道:“原来这件事这么不堪呀?我还以为是理所当然。”
安王妃面色一沉:“你。。。。。。”
不等话出口,倾如月就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