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納里聽聞有些失落,「是嗎?」
見他信了,賽諾鬆口氣。
可是下一秒,提納里又沖他笑,「那你現在不怕了,就留下來吧,你不會打擾我的。」
提納里的聲音如同帶著魔力,讓賽諾鎮靜下來。
千言萬語彙成一個字。
「嗯。」
之後提納里就將賽諾帶回了自己在基地的房子,雖然他早就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正兒八經地進來,還是第一次。
他進的動作比較慢,落在了提納里的後面。
前方的提納里進去後,將斗篷上的兜帽摘下來,露出被壓扁的耳朵,剛摘下,耳朵就彈了出來。他在外人面前一直穿著斗篷,有時獨自一人也不敢將兜帽摘下。
初次來到這個世界,提納里就知道這裡的人不喜歡異類。
每次帶著兜帽時,他還要將耳朵壓下去,免得惹人懷疑,即便被壓的時間不長,提納里的耳朵也會出現酸痛的情況,這明顯違背了耳廓狐的生理構造。
賽諾小心撩開那耳朵下面的毛髮,換來巡林官過電般的顫慄。
提納里捂著耳朵躲開,鼻尖紅了一片,「你……別碰。」
「可是那裡都壓紅了。」賽諾很認真地解釋。
「……」
「沒關係……」提納里沒有再背過去,反而警惕地看著賽諾。
賽諾沒覺得哪裡不對,反而被提納里的躲避動作刺到,默默將手背過去,「還是抹點藥吧。」
「沒事,它自己會消掉的。」提納里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大了,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不敢放鬆警惕。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寂了半響,提納里弱弱說,「我給你準備了禮物,等我一下。」
說完,提納里從房間內抱出一個瓦罐,他打開封口將裡面的東西呈現在賽諾面前。賽諾湊過去低下頭,之間裡面是滿滿當當的乾果,有各個種類的,算是很豐富了。
賽諾方才的不開心都消失了。
他拿起一個嘗了嘗,很甜,保存得很好。
「你這半年吃的都是什麼?」提納里不經意地問道。
「乾糧。」
誰知賽諾會說這個。
「所以說,你吃的一直是乾糧?」提納里有些意外。
賽諾最討厭的就是乾巴巴又沒有味道的乾糧,居然從跟著自己開始就一直吃到現在嗎?
「沒什麼,我在沙漠的時候也經常吃,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