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上一届南京城隍蒋子文,如今已经贵为阴司十殿之一的秦广王了?
张牧之摇了摇头,笑道:“也不知这城隍神是真蠢还是被那些和尚骗了,没有名望加身,没有朝廷册封,这都城隍是这么好做的?当三界诸神不存在?”
甲辰神将孟非卿冷笑:“左不过是被贪欲念头蒙蔽了神智罢了!”
甲寅神将明文章却道:“这小毛神肯定舍不得将这印玺抛下自己逃走,想必此刻正藏在某处窥视,想等我们离去后再出来。”
张牧之抬头看了下整个大殿,笑道:“这厮用这酆都印变化出这方鬼城来藏身,他以为我们杀不死这假阎王,就拿他无可奈何了!”
甲辰神将孟非卿道:“这酆都印和鬼城乃是一体,他若要在鬼城中藏身,就无法将印玺收起!”
“同样,我们破不开鬼城,也就无法将这酆都印拿走!”
张牧之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他怎敢将这印玺堂而皇之的扔在这里!”
甲午神将书玉卿开口说:“那城隍神祭练这酆都印不得法,小天师将之夺走倒也容易!”
张牧之点头示意明白,而后对堂下赵强喊道:“先莫打他!让他起来!”
那假阎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张牧之手中印玺,面色变幻了下,随即冷笑道:“你拿到我的本体又如何?你们都杀不死我,也破不开这鬼城!看你如何找寻我家主人的下落!”
();() “这次怎地不装傻冒充阎王了?!”张牧之笑问。
假阎王面露不屑,冷哼一声。
“我虽未修炼北帝法,但也能抹去城隍神留在此印中的神念!”
张牧之将黑色印玺抓在手中,同时五指间闪现出噼里啪啦的电光。
两三个呼吸后,自酆都印上升腾起一缕黑气,被电光一灼就湮灭了。
“大胆!”假阎王面色煞白,大喊了一声,随即整个身形不受控制地溃散成一团阴气,被吸入张牧之手中的酆都印里。
“主公好本事!”赵强搓着手大声拍马屁。
甲辰神将孟非卿又是冷笑:“我道门法印,这些阴神鬼物纵使如何祭练也是枉然!”
随着张牧之以雷法将城隍神留在酆都印中的神念抹除,并把自家念头入驻其中,这方印玺便算是换了主人。
虽然小道士没修行北帝法,不能完全发挥这酆都印的威力,但如城隍神之前那样操纵这鬼城的变化也是足够了。
只见张牧之将手中酆都印一晃,大堂里木偶一样的鬼差、犯人等都消失不见,堂上“阎王殿”的牌匾也变成了“明镜高悬”四字。
随即酆都印中一道黑光飞出,落地化为一个黑衣垂髯童子,满脸肃穆地朝张牧之拱手:“拜见老爷!”
张牧之点头,将印玺放在桌上,吩咐道:“那城隍神想必正藏在这殿中,去将他找出来!”
六甲神将和赵强、孙悍两位鬼将见到这个面目同小道士有七八分相像的童子,眼睛都忍不住亮了起来,所幸顾忌张牧之在旁,倒是没说什么不着四六的话。
“想不到这小天师还是赤子心性!”几名神将相互对视一眼,忍不住乱想。
却说满脸冷漠的黑衣童子在大堂里四处打量几眼,随后来到一根立柱旁,伸出手一拉,就把满脸错愕的城隍神给拉了出来。
“你……怎地……”
城隍神衣衫破败,被揍得鼻青脸肿,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就要问张牧之怎这般容易就把他祭练了十来年的印玺夺走。
六甲神将可不管这毛神如何想,一拥而上,先是劈手夺了对方的鬼牙剑,然后持六种兵器劈头盖脸地一顿乱打,揍得城隍神大声惨叫。
过了会儿,六神将许是打的尽兴,推的推,拽的拽,把城隍神拉到大堂里,按着他跪下。
“今天就充当一回法官!审一审这城隍!”
张牧之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惊堂木一拍,大喝道:
“大胆江宁城隍!还不把你勾结阴间虚肚鬼王,意图谋反的罪过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