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乌黑的丝散落下来,垂落在肩头。眼眶微红,嘴唇莹润微张,微微喘息着,愈显得楚楚动人。
“我帮你可以,但是从今以后,你得知道怎么回报我,我从来不做勉强人的事。”6临渊看着江若宁的眼睛,不为所动道。
这下轮到江若宁犹豫了。
原本以为是一锤子买卖,今日过后便两清果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片刻后,江若宁下定决心,一字一顿道:“今后自然是任凭6将军差遣。”
像是看穿了江若宁的心思一般,6临渊哼笑一声道:“这京中愿意俯身于我的,可不止你一个。”
“我明白,6将军不必多言。”
也不管是自不是真心,起码此刻,江若宁脸上的表情是认真的。
“要想借着江若宁这个身份好好地活下去,就得靠着6家的这棵大树了,好在这个6临渊模样看着也不赖。”江若宁心中暗忖道。
见江若宁再无纠结犹豫之色,6临渊放缓了态度道:“旁的我不管,但是我若传你,便是天上下刀子也得过来。”
江若宁点点头。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6临渊原本只是将江若宁看作是,送上门的玩物,觉得有趣,就留在了身边。
一开始打定的主意,无非也就是和以前看中的那些女伴一般,玩几个月就腻了。
谁能想到,在这场虚情假意的游戏里,自己竟然屡次出了错,失了态。
这自然是后话不表。
见到江若宁心甘情愿地臣服于自己,6临渊显然心情好了一些。
他将江若宁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嘴角微勾,眼含戏谑道:“你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江若宁听到这话,也不扭捏,直接凑上身去,轻啄着6临渊的唇,一步步地加深了这场“交易”。
窗外的风雨也愈地大了起来,刮得院中的大树枝丫不断地压低,出阵阵求救的低吟。
也分不清到底是屋内的洞天,还是屋外的风雨,更能滋润这场夏末依然燥热的土地。
几日后,京中便传出了一个喜讯,江家的那个“痴女”嫁人了。
要问那个新郎官是谁,当然还是那个,她追求多年的6家三公子了。
多年痴情,总算有情人修成正果,众人喜大普奔。
只有此中人,才知道那些不为外人道的心酸事。
这个此中人,自然是以6临枫为的一众人等。
连6夫人都放弃了退婚的想法,无奈地劝慰着自己的儿子。
“老祖宗定的婚约,再加上你二哥也同意老祖宗的话,咱们6家人不可做背信弃义之人,枫儿,你忍忍算了吧。”
最后的防线也守不住了,6临枫只好愁容满面地迎娶了新娘子进府。
在新婚夜前夕,面对着哭唧唧的表妹,6临枫赌咒誓,绝不碰江若宁,绝不背叛两人之间,山不可崩地不可裂的感情。
事实上,6临枫也确实不会碰江若宁。
那次投水,让他愈厌恶江若宁,甚至还掺杂了愧疚,害怕的复杂情绪在里面。
倘若真碰了江若宁,怕是要做好几晚的噩梦了。
至于他和表妹的感情,是否山不可崩地不可裂,那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成婚没老实几天,6临枫又恢复了往日纨绔子弟的风流做派。
整日跑出去招猫逗狗,流连在京中各个美人的怀里,甚至连表妹那里都去的少了,气得表妹在家中怒咬手绢,直骂这个负心人。
在旁人眼里,和往常不同的变化就是,江若宁在6府完全是一副乖儿媳的模样,根本没有生任何6父6母担心的那种事。
即便是6临枫出去寻花问柳,江若宁也视若无睹,面对6夫人的质疑,只是淡淡地回着一句话。
“临枫出去与公子朋友们聚会,我作为妻子,又有何不能理解的呢?婆母难道还想让我上门去闹吗?我可无颜做这种事。”
此话一出,就堵住了众人好奇的嘴。
时日一长,京中纷纷传出6临枫娶的那位变了性,俨然成了一副贤良淑德的乖媳妇模样,引得那些家中妻管严的公子哥一阵羡慕。
只不过,这内里之中,包括6临枫在内的一众旁人,看不到的变化,倒也不少。
变化最大的,当然是江若宁那不可为外人道的关系了。
有时6临渊还觉得有些可惜。
他帮江若宁这个女人纳进门,本意是想看看她还能在6家闹出什么笑话来,怎么如今她又开始装起贤妻良母了呢?
棋差一着了。
不过,6临渊看着身旁的这个整日装模作样的女人,反倒觉得自己倒是捡了个有意思的玩意儿。
日子还长,即便没有这个女人作妖,也还有别人等着6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