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黄衫女子走走停停。
跟在她身边的小丫头一脸担忧的欲言又止。
如此几次之后，桑离晚便忍不住了。
她扭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跟在身边奇奇怪怪的晴水。
“有什么话就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晴水原本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已经很隐秘小心了，结果没有想到还是一眼就被桑离晚给看出来了。
晴水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吞了口口水，“小姐，你怎么知道……”
闻言，桑离晚高挑了眉毛。
合着这小丫头还以为自己隐藏的挺好？
“只要本王妃没瞎，就能看出来。”
晴水原本还在因为桑离晚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而诧异，可这会儿听到桑离晚的自称，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咳咳……”
瞧着这孩子咳的撕心裂肺的模样，桑离晚顿时一脸的一言难尽。
她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看了半天，桑离晚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她抬起手帮晴水拍了拍后背，生怕这丫头一不小心会把肺管子给咳出来。
晴水被她的动作吓得不轻。
哪有主子给奴才顺气的道理。
她一边均匀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后退，连连摇着手，“小姐，小姐，奴婢没事，没事……咳咳咳……”
桑离晚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这么见外？”
晴水浑身一抖，连忙低着头请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瞧她战战兢兢的样子，桑离晚觉得，如果两个人此刻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晴水只怕是已经给她跪下了。
“随你吧。”说完，便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晴水这才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缓了缓，很快便追了上去。
见她跟上来，桑离晚抚了抚衣袖，轻笑一声：“听到我自称‘本王妃’就那么意外？”
听到她的话，晴水悚然一惊，下意识就想跪下请罪，却被桑离晚眼疾手快地给拉住了。
“做什么？这可是在大街上。”
晴水这才反应过来，满脸通红。
她刚刚的行为完全是出自本能，直到桑离晚的手扶上她的胳膊，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动作有多不合时宜。
生怕自己的行为会惹恼了桑离晚，所以晴水一直死死地低着头，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直到听到桑离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本王妃有那么可怕吗？”
“不……没有……”晴水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