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流觞满眼感激地看着自己,似乎是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大恩人一般,桑离晚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了,你就在这里祭拜你娘吧,别再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了。”
“嗯。”流觞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又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朝着桑离晚磕了几个头,“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桑离晚依旧不太习惯这种跪拜的规矩,她摆了摆手,便带着晴水离开了。
等到下午她去给君墨弋换药的时候,就听到君墨弋状似无意地问道:“听说你上午在花园里遇到了一个小丫头?”
“果然这府里生什么事都瞒不过王爷。”
桑离晚一只手握着君墨弋的手指,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在朝他的伤口上抹药。
【太奇怪了,明明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怎么都这么几天了,一点儿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该不会是这药不对症吧?】
想到这里,桑离晚原本上药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她低下头轻轻嗅了嗅手里的药膏。
闻着倒是清清凉凉的,只不过她对中医是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这药治疗烫伤是不是有用。
于是,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君墨弋一眼,试探着说:“王爷,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这药是不是有些不对?”
君墨弋将自己的视线从桑离晚身上移开,没有开口。
倒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雁回上前提醒了一句:“王妃,现在咱们王府正是特殊时期,只进不出,想出去请个大夫回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可谁知,雁回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桑离晚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她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眼神看向雁回,总觉得他刚刚说出口的话十分离谱。
雁回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王妃?怎么了?”
桑离晚没忍住笑了一声:“雁回,你莫不是在框我?凭你们的本事,出去还需要走门?”
雁回一时间怔住,讶然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求助地看了一眼君墨弋。
君墨弋只觉得这属下蠢的没救了,就连撒谎都不会撒,还得让他这个当主子的来给他擦屁股。
真糟心!
雁回心里想的跟君墨弋差不多。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家一向英明神武的主子,如今为了让王妃能一直贴身伺候他,竟然用尽了办法让受伤那点儿伤一直没有办法痊愈。
现在还要让他这个当属下的跟着一起撒谎骗人。
看到君墨弋嫌弃的眼神,雁回觉得有些委屈。
不会说谎也怪他?在君墨弋面前说谎可是要掉脑袋的。
君墨弋轻咳了一声:“雁回,你出去再买些治疗烫伤的药膏回来,或许是府里的这些不太对症。”
“是,主子。”
桑离晚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君墨弋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古古怪怪的。】
【这男人是不是又背着我在做什么坏事?】
君墨弋心中莫名出现一种心虚的感觉,便故意又将话题扯到了流觞的身上。
桑离晚见他提起这个,脸上的表情未变,只是说:“咱们府里不许下人私自烧纸,可是上柱香总是可以的吧?”
“可是倒是可以,只不过……”君墨弋盯着桑离晚,眸光深邃。
桑离晚被他勾的好奇,忍不住问:“只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