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
墨无尘继续为旁边的男人讲道：“在月皇殿，凤惊月不可能将我困住，如果小幽儿有危险，我就算神形俱毁，也不会乖乖被困着，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凤惊月。”
“在我看小幽儿被受伤之后，不会说一大堆没用的废话，也不会情绪失控地要去找凤惊月报仇——我会先冷静下来处理好小幽儿的伤口，确定她恢复如初后，才会去手刃凤惊月。”
“从这个时候，小幽儿应该就完全确定他是假的，所以之后她开始试探他，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我根本没有给她清理过伤口。”
想到二人初见的场景，墨无尘嘴角不由得上扬了一丝弧度。
那时候的小幽儿，误打误撞砸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为了自己身上的死亡之气，提出让小幽儿留在他身边的要求。
两人也因此相识。
“可这个可以解释为记忆错乱。”
旁边的那个男人若有所思道。
墨无尘摇摇头：“记忆可以消散，但习惯不会。”
“记忆可以消散，但习惯不会。”
假“墨无尘”念叨着这句话。
或许是命运使然，凤惊幽与墨无尘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心有灵犀地说出了同一句话。
“幽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假的墨无尘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没能瞒过你，你杀了我吧，既然计划失败，这是我的惩罚。”
凤惊幽拿起剑来，假的墨无尘闭上双眼，等着凤惊幽的审判。
墨无尘旁边的男人看着水镜中的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希望凤惊幽做傻事。
可他和墨无尘一样被困在血域，根本出不去。
“动手吧。”
假的墨无尘做了十足的准备。
凤惊幽眼神淡漠，手中的剑猛然向前——
就在距离墨无尘心脏不到毫末之际，凤惊幽停了下来。
手腕一转，将剑扔在了地上。
“别装了，这儿就是一个幻境，你想用这个幻境控制我与你在这儿相度一生。”
“我不会杀你，若你真想惩罚自己，就破开这个幻境。”
假的墨无尘笑了笑：“这就得靠你自己了。”
他赌凤惊幽一定破不开这个幻境。
他的幻境造诣，远在凤惊幽之上。
毕竟凤惊幽的幻境也是在他这儿学的。
凤惊幽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个玻璃球——
“我记得，若幻境中出现了一个与环境极其不符合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就是破开幻境的关键。”
她也不知道脑海中为什么会有这句话，似乎是有人告诉过她，但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当初她之所以没有直接破开这个幻境——一方面是她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做，一方面她想看看这个假的墨无尘究竟想要干什么。
听到这话，假的墨无尘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还记得。”
凤惊幽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跟他有过什么往事？
难道自己还有一段遗忘的记忆？
凤惊幽淡淡一笑，朝着玻璃球推入一道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