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嫂批评她时,贺廷朴现他掩盖指纹的方法了。
其实很简单,指甲油而已。
他原来没有涂指甲的习惯,但今天涂了,那么,他就是用指甲油消除的指纹了。
说来并不复杂。
而她原来之所以任性,其实跟贺朴旭和贺朴铸是一样的,她认为从她爷爷到她爸,她哥,赚钱都很容易,她就不必操心钱,只管扬自己的爱好就行了。
她讨厌政治,厌烦政客,不屑跟她们为伍。
今天跟大哥大嫂一起上港督府,那些官员的裸照并没有刺激到她。
因为她一直都知道政治家的肮脏和没有道德底线。
但苏琳琅的完美犯罪确实打击到她了。
苏上将对人,向来喜欢针对特长来打击。
贺廷朴自恃智商比别人更高,自以为自己聪明,他就针对她的智商做打击。
这招可比强硬的把她关起来,或者苦口婆心劝她留下来更有效果。
临要进卧室门了,她又忍不住说:“我知道在阿哥阿嫂想来,我一旦在大英被捕,就会拖累全家,拖累贺氏,我不会去辩解什么的,咱们走着瞧吧?”
都进门她,她又又又来一句:“阿嫂,今天看你快意恩仇,我很开心?”
当然,这时的她以为,苏琳琅利用裸照,就只办那么一件事就完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他真正的目标并非港督府,毕竟官员只是资本家的傀儡而已。
随着年过完,苏琳琅要快刀斩乱麻,给大英财团的代表,钱米莉一个痛快了。
在这沧桑巨变的一百年中,钱家几代人扬一贯的强盗风格,打着拯救的名义不停从港府搜刮财富,随着苏琳琅干掉政府那帮高官,他,要动钱家的奶酪了。
回到卧室,贺朴廷去洗澡了,桌子上有许天玺搜集来的,真以为自己聪明,悄悄违规搞垃圾研还能瞒天过海!
她连他的聪明才智都没有,难道说大英军方,中情局的人就比他还傻!
果然,随着他几句挖苦,贺廷朴面色变的煞白,但好半天,都没敢吭一声。
司机买完肠粉回来了,大家遂也一路无话,转眼就到山庄了。
在地下车库下了车,等电梯上楼时,苏琳琅又说:“你要真想再回大英,我会劝爷爷放了你的,你们兄弟例行的生活费是12o万每年,我也会给你,不过我估计你也拿不了几年了,毕竟以你的愚蠢而不自知,被抓,被关起来是早晚的事。”
高傲如贺廷朴,贺致寰骂她她都会犟,会顶嘴的。
但苏琳琅骂了半天的智商,愚蠢和白痴,她愣是一句都没有反驳。
直到上了楼,她才说:“术业有专攻,阿嫂你做的,是特工更擅长的事,而我是个垃圾专家,我是专门研究垃圾的。”
又说:“你一下子惹了整个总督府,就算她们没证据,也能猜到是你干的,如今的港府,政府就是最大的流氓,我总得把你的垃圾升级一下再走吧。”
她很清醒,看的也很透彻,就对今天苏琳琅的所作所为格外惊叹。
扒官员的皮抽她们的筋,也知道那满场子的照片都是他洒的。
但他出手太快,她也没有看清楚全部,那不但会影响他的个人形象,也会影响贺氏的股价。
再说深远一点,他所代表的是贺氏,他的行为,会让贺氏成大英政府的眼中钉的。
所以贺朴廷和季德她们随便聊了几句,推辞掉吃饭的事情,就匆匆上车了。
正好路边有家肠粉店,她差司机去买肠粉,就得让丈夫在车上赶紧复盘一下,看他有没有可能被摄像拍到,或者留下什么证据。
要有的话,对方看着他,一脸的蔑视。
那种蔑视,是他在港府横行霸道惯了,又被人捧惯了,才会有的,而这种人,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欠骂。
狠狠骂一顿就好了。
要知道,苏琳琅可曾是上将,为了能够驾驭,驱使男性们,他能骂比男性在澡堂子里,在厕所里所能骂的更加恶毒,恶心,肮脏。
“不,你才不是白人,你只是个狗爹养的狗杂种而已,虽然你沾沾自喜,以为和白人混在一起,你也就是白人了,但不是的,那帮白皮猪只当你是条杂种狗,才不认同你和她们是同类,不信的话,你就回家洒泡狗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再去问问你的白皮猪主子们去?”苏琳琅说完,转身就走。
钱米莉愣在原地,还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