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鄧一黎的調侃追捧,方詡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倆道:「你倆也不錯嘛,起得這麼早。」
「別提了。」龍教練揉著頭,坐在了方詡旁邊,額頭貼著冰冷的桌子,好讓自己舒服一些,「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
方詡無奈一笑,喝酒第一人非龍教練莫屬,據說他們戰隊其他人加在一起都喝不過他。
練得手臂有些酸了,方詡便縮在椅子上,回看春季賽的比賽。
鄧一黎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冒著八卦的光,坐在了方詡另一側空位子上道:「昨晚你和秦灼怎麼了?」
方詡看視頻的目光一頓,繼而若無其事道:「沒什麼。」
沒什麼?
他才不信!
鄧一黎輕哼了一聲,用手撐著腦袋,打量方詡的神情:「我可看見他拿了一堆藥回房間呢。」
果然如此……
證實心中的猜想,方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這是覺得傷了人,上點藥,作為補償嗎?
方詡覺得有些諷刺,伸手揉了揉腰間處,那裡酸痛感傳來,讓他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鄧一黎一直在觀察方詡,見他眉頭微蹙,面色泛白,疑惑道:「怎麼了?昨天秦灼真的把你傷到了?」
方詡沒回話,鄧一黎卻先氣憤地拍了拍桌子,怒道:「這兔崽子,我找他算帳去!」
正趴著休息的龍教練,被鄧一黎的舉動嚇了一跳,一臉莫名道:「你幹嘛去?」
方詡冷淡的眸子落在鄧一黎身上,附和道:「對啊,你幹嘛去?」
鄧一黎愣了一下,蹙眉道:「你不想報仇?」
方詡扯了扯嘴角,將目光放在屏幕上,「我不需要別人幫我。」
他和秦灼的恩怨,是他們倆之間的事,就算打得死去活來,也不想其他人插手。
龍教練凝視了一會方詡,沖鄧一黎搖了搖頭,示意他坐回凳子上去。
鄧一黎訕訕一笑,又坐到方詡身邊,開始說起秦灼的好話來,希望緩解兩人緊張的氣氛,「因為他經歷了一些事情,導致脾氣不太好,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方詡沒回應,秦灼經歷過什麼他清楚,可這不能成為打他的理由吧?
何況還不止打了一次,不要以為給他上藥就會原諒他,沒半夜給秦灼套麻袋,揍他一頓就算不錯了。
鄧一黎不知道方詡心裡的想法,自顧道:「秦灼家裡一堆糟心的事,父母自私自利,他上初中後,家裡便沒再給他一分錢,而他那個混吃等死的哥哥還時不時讓他接濟,上了高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