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人還在喋喋不休,秦灼根本不認識他,心思全放在剛進門的那一幕。
風華不僅摻和他和鄧一黎倆人的話題,說到激動的地方甚至動手拽上了秦灼的手腕,場面一時間變了些味道。
秦灼回神蹙眉看向眼前人,他抓著自己幹嘛?
不習慣和陌生人親密接觸的秦灼,直接把他甩開,這讓葉松的臉色不由得一白。
進寶雙手抱胸和葉松大聲嘲諷道:「有些人啊,真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討好老闆,就是個人物可以打比賽了,殊不知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葉松同樣翻了翻白眼,嘲諷道:「就是,拍馬屁能打好比賽,那所有人都去拍馬屁了。」
說完這話,倆人都不厚道的大笑了起來,讓本來有些尷尬的場面變得更加尷尬了。
人群外圍的白嫣然,用手肘懟了方詡一下,看好戲般笑道:「進寶他們膽子也太大了,當著老闆面說這話,不怕落了他的面子嗎?」
方詡挑了挑眉,哼笑戳破道:「你別看他倆現在神氣,我剛來那會兒他們剛成年,受點委屈就哭,這會就是占著認識老闆才敢這麼大聲說話。」
白嫣然有些訝異,他們和老闆認識?
方詡點了點頭,俯身在白嫣然耳邊低聲道:「他就是秦灼。」
白嫣然驚詫地看向秦灼,沒想到秦灼也正一臉陰沉的盯著他們,似乎有些不滿他們討論自己。
秦灼眸子眯了眯,收回目光瞥了刺頭進寶和葉松,沒有呵斥他們,反而是詢問一旁的龍教練:「訓話期間交頭接耳,該怎麼罰?」
方詡:「???」
艹,方詡嘴裡心裡好似吞了吃了只蒼蠅一樣難受,秦灼這個王八蛋不找進寶和葉松的麻煩,倒把矛頭對準他!
為了不和秦灼發生正面衝突,方詡特意拉著白嫣然站在人群後,離他十萬八千里,可這樣還是被盯上。
他就不明白秦灼揍也揍完了,又回了秦家,按理來說氣早就應該沒了吧,可看他現在的樣子,似乎有要翻舊帳的意思。
白嫣然茫然眨了眨眼,眉頭輕蹙似乎在問方詡,秦灼這傢伙怎麼這樣。
方詡無聲的搖了搖頭,示意白嫣然不要再說話,不然秦灼這傢伙恐怕又要爆發了。
果然秦灼見他已經幾乎半點名方詡,方詡還在白嫣然擠眉弄眼,氣息越發的冰冷,站在他旁邊的風華不由得感覺一陣哆嗦。
覺得這個正是個機會,可以不著痕跡的打壓方詡幾個老隊員們,吟吟笑道:「秦總,您還不知道吧,他們一向都是這樣。」
進寶和葉松聽到風華對秦灼的稱呼,差點沒笑出聲。
秦灼那麼年輕,又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隊長,這異樣的稱呼倒是有些不倫不類,聽得人格外的刺耳。
風華抬了抬下巴,對著進寶他們冷哼了一聲,繼續和秦灼說道:「他們這些老隊員,仗著自己是俱樂部的老人,經常欺負我們這些來的,您來可要好好管管,不能讓他們再這樣下去……」
風華正說得津津有味,秦灼眉頭卻是不由得皺了起來,身旁的娘娘腔不僅礙眼還聒噪,鄧一黎看人的眼光就這兒?
秦灼面無表情的看了風華一眼,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讓風華停下了未說完的話,慢慢把嘴閉上。
鄧一黎也是不耐煩的想把風華拉走,同時後悔自己當初怎麼會看上風華這樣的傢伙。
戰績數據好看一點沒用,還是要看人品怎麼樣,也更加堅定下個轉會期要親自看過人,才決定買不買,再來一個風華,他覺得自己壽命都要短不少。
秦灼警告完風華,又盯著方詡接著道:「剛剛在後面聊起勁,是不敢到我面前說話嗎?」
進寶和葉松下意識回頭,他們感覺秦灼說的是方詡。
果然只見方詡扯了扯唇,神情淡然一臉無所謂的從人群中走到了前面來,站在隊伍最前頭,平視秦灼說話道:「畢竟秦老闆身份不一般了,我們怎還敢和從前一樣和你說話。」
秦灼冷笑,方詡說得倒好聽,不過是不想和他有過多接觸罷了。
他就不明白那麼多天沒見,方詡心裡就不會想著他嗎?
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一起,秦灼的臉色難看了一瞬,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方詡同他有距離感不是更好嗎?
畢竟之前他們互相那麼討厭,可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秦灼心裡對方詡的厭惡已經沒了,甚至打算同他和平相處。
見方詡對自己的態度不冷不熱,自尊心作祟的秦灼,就想故意用刺激的話語,想讓他那一成不變的冷漠面孔破功。
可還是失算了,就算他故意挑刺,方詡面對他時依然淡然自若,仿佛他說的任何話,都不放在眼裡。
這讓一向冷靜的秦灼有些抓狂,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能讓方詡像以前和他爭鋒相對多點人情味,似乎只有那樣心裡才會好受一些。
秦灼目光變得越發的冷了,再一次問身旁的鄧一黎道:「問你呢,訓練期間交頭接耳該怎麼處罰?」
鄧一黎心下一驚,不知道秦灼是什麼意思,同時暗暗叫苦,覺得這倆人就算過去那麼久還是冤家,一見面非得鬧一陣才能甘心。
「這……我們俱樂部還沒有這麼嚴格。」鄧一黎委婉道,「你自己清楚的。」
言外之意是讓秦灼不要太過,因為一件小事針對人家,未免太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