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聳了聳肩,用紙巾擦了擦嘴道:「那我就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在你走後,秦灼也跟著走了。」
方詡心下的疑惑,並沒有因為白嫣然的話解開,反而變得更多了,使勁的搖晃了腦袋,想要記起一些事,可無論他怎麼努力的去想,對於昨天晚上喝醉後記憶,依然是一片空白。
方詡挫敗的捶了捶腦袋,頹然地說道:「我就不應該喝那麼多酒!」
白嫣然連忙笑著把他攔了下來,「與其在這裡糾結,倒不如向秦灼服個軟,說不定他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你了。」
方詡精緻的臉陰沉著,他高傲的自尊心,讓他拉不下那張臉。
白嫣然眼眸閃過一道暗光,快得讓人察覺不到,語氣溫和對方詡說道:「或許秦灼並不像你心中想的那麼惡劣呢?」
「怎麼可能!」方詡嗤笑,對於秦灼的那些黑歷史還耿耿於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曾經對我做的那些事。」
白嫣然失笑地搖頭道:「阿詡人是會變的,就像曾經的我不想打職業,現在不也成了Tcg的一員了嗎?」
方詡冷硬的面容,在白嫣然的話語下,逐漸開始鬆動,心裡還在猶豫是否要向秦灼服軟,求他告訴自己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鄧一黎來了,他的精神也不太好,昨晚和女中豪傑白嫣然互相拼酒,最後差點喝吐了,倆人也沒有分出勝負,到現在身上還充滿了酒味。
一臉菜色的坐在了白嫣然對面,感慨道:「大姐你也太能喝了,從來沒見過女孩子喝酒喝得這麼猛,你該不會是男扮女裝吧?」
白嫣然笑罵道:「少來,我身上哪點像男人?」
鄧一黎長吁短嘆白嫣然不像個女人,注意到沉默著方詡,隨口問道:「昨晚秦灼帶你回來,你沒吐人家一身吧?」
什麼?
方詡震驚了,原來真是秦灼帶他回俱樂部的嗎?
白嫣然唇角彎了彎,覺得方詡的反應很有意思。
「說清楚,怎麼回事!」方詡一臉嚴肅的追問鄧一黎。
鄧一黎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戳到方詡的神經,吶吶的解釋道:「我也不清楚,我還是早上才看到秦灼發的消息,就這麼問了你一嘴。」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鄧一黎看白嫣然和方詡神色都不太自然,擔憂的問道。
方詡沒空和鄧一黎多廢話,抿了抿唇快步的離開了廚房。
鄧一黎又只好看向白嫣然,詢問她方詡這是怎麼了。
「你別問我,我還一臉懵呢。」白嫣然連忙收拾好碗筷,跟在方詡後腳離開了。
這讓頭腦還沒完全清醒的鄧一黎心裡有些難受,他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啊啊啊!
為什麼都不告訴他呢,他又不會說出去!
全然忘了自己大嘴巴的屬性,一有點秘密,便會嚷嚷的讓俱樂部所有人都知道。
方詡重回到臥室,輕輕的掩上房門,來到秦灼的床邊,他還在熟睡著,並沒有察覺床頭多了個人。
昨天晚上秦灼守了方詡一夜,現在又換成方詡守著秦灼。
方詡心裡有些嘲諷,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風水輪流轉嗎?
秦灼眼底布滿了青黑色,下巴長出一些扎人的胡茬,看得出一晚未睡的疲憊。
方詡腦海全被疑問占滿了,他和秦灼之間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是沖秦灼撒了酒瘋,或是又做出了什麼丟臉的事……
總之秦灼醒過來之前,他那顆浮躁的心不會平靜。
秦灼不知是太睏倦了,還是已經熟悉方詡的存在,床頭站著一個大活人,依然睡得的香甜,兩個多小時後悠悠轉醒。
見方詡雙手抱胸,陰沉著臉盯著他,秦灼並不意外,翻了個身打著哈欠道:「羽神還有看人睡覺癖好?」
方詡冷哼一聲,懟道:「你昨晚不也盯了我一宿。」
言外之意,他們倆半斤八兩,誰也不能說誰。
秦灼笑了笑,坐正了身子,幽深的眸子看著方詡道:「你是想清楚要求我了嗎?」
方詡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被秦灼攔了下來,先一步提醒道:「你可不要說一些氣我的話,否則就算你後面求我了,我也不一定會告訴你昨晚的事。」
「秦灼!」方詡氣得咬牙切齒,就差衝上去咬下秦灼一塊肉來。
秦灼笑得一臉愉悅起來,大大咧咧的枕著自己的手臂應道:「誒,我在!」
方詡真的被欠揍秦灼氣到了,眼眶帶著淡淡的粉色道:「你不要太過分!」
秦灼卻不在意,方詡更大的怒火他都見到過,哪裡還會怕這些,笑嘻嘻道:「羽神,求人不是這個態度,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想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人是你,我無所謂,說與不說,都在於你。」秦灼晨起的衝動消了下去,便不怕被方詡看到□□的身子,穿著褲衩在房間走來走去。
方詡磨了磨牙,真想趁著秦灼不注意,一腳把他踹飛。
但秦灼真的開始穿衣服後,方詡知道錯過這個機會就不可能知道真相了,在他要出門那一刻,抓住了秦灼的手腕。
秦灼唇角一勾,停下腳步看向方詡。
方詡覺得說出那樣的話,十分難為情,磨蹭了半天也沒有開口。
秦灼故意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道:「你要是再不說,我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