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围着自己争来争去,森并不慌张,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出去的方法。
于是他大声道,“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出去!”
顿时鸦雀无声,除了水声。
吴乐震惊,童教授喜出望外,招呼所有人,“大家都是怀揣同一个梦想才走到此,科考本身非同寻常,和其它行业相比,我们是在刀尖上行走,时刻会有危险,甚
至付出生命,没必要去为难一个一路上帮助我们的陌生人,我想小谢突然出走有他的想法,也许是为我们找路,不小心迷路至此,所以大家不必责怪他,换作是你们也会这么做,为了大家着想,既然找到出口,我们就卯足劲准备出去,大家散了吧。。。。。。”
童教授大手一挥,特别镇定,即便被困于此,也没有慌过,他明白,只要有森在,就能有办法。
他打发了众人,吩咐后勤把所带的食物分给大家,养足精神随时准备出发,和各科领队对了时间,8小时后动身。
森没想到童教授如此着急,根本不容他细说,待众人散去后,童教授很亲切地叫住他,同时留下的还有吴乐。
吴乐一脸懵,本来是想看森如何解释他们失踪事件,情况突然反转,令他始料未及,加上童教授维护他,最后被动地却是自己,留下只想问个究竟,正当他气势汹汹准备开口时,被童教授打断。
“吴队长,刚才这事事先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突然对小谢问责,你知道小谢在我们科考队意味着什么吗?”
看上去童教授很生气,吴乐没有理亏,反而厉声道,“我们不能只因为他帮助过科考队就任他为所欲为,因为他我们搭上全队人的生命安全去寻找,如果不是幸运,恐怕我们早被暗河冲没了,但这种幸运不是每次都会有的,下一秒我们就可能。。。。。。
。”
“好了,好了,吴队长别说了,我知道你关心所有人安全,但我们不是都活着吗,这种冒险式科考本来就是朝不保夕,咱们所有人当初都是签过生死状的,即便出事,不能说是一个人的责任,况且小谢是外人,能活着走到这已是万幸,不感激他,反而要怪他,我们不能这样。”
童教授越说越生气,森没说一句话,在一旁静静地看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若在平时他会在内心嘲笑这两人,而现在他却笑不出来。
吴乐反驳道,“童教授,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的意思我们走到现在能活着这个命是多余的,就该不珍惜?”
“我,我,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吴队长,你不能总是抬杠,我的意思大家要团结,那你说怎么办,让他检讨,关他禁闭,他又不是科考队一员,我们有什么资格?再说了,他和邢晓露一起外出,为什么不问她的责任呢?”
童教授提到晓露,他突然语塞,竟无力再说。
童教授为了让吴乐彻底闭嘴,又道,“邢晓露是我们队队员,一个实习研究员,我都没有像你这样上纲上线,因为我知道她工作态度很认真,一定是为了研究没见过的生物迷路被小谢遇到,两人一起迷路了,小谢,你说是不是?”
森根本没怎么听他俩交谈,他在想如何能活着出去,停顿约3秒钟,赶忙回答道,“哦哦,是的,她那天一
个人出去,拿着夜明珠照来照去,那么晚,一个女生不安全,我就一路跟着她,最后掉进天坑了,我下去救他,发现自己也上不来了。”森没多想,脱口而出道,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这下轮到吴乐诧异了,半信半疑道,“真是这样的?”
“吴队长,还有什么不信的呢,你也见到后山那个天坑了,明显有摔落下去的痕迹,小谢,是那个天坑吗?”
森点点头。。。。。。
吴乐还是不信,“你们将近一周,怎么自救的,吃什么。。。。。。?”
森愕然,没想到和晓露失踪有一周时间,可印像里只有两三天而已。
还没等他开口疑问,童教授不耐烦道,“吴队长,人已活着,别问过程了,没见他和邢晓露两人血迹斑斑,不是摔下去怎么会受伤?这个事到此为止,两人都不问责,再有人问就说是邢晓露独自出去研究出的意外。她是我生物队队员,又是老友的女儿,事关她和整个生物队的声誉,不是儿戏,吴队长,是不是忘了她不久前在南极舍命救人的事了,难道还要追责?”
吴乐被怼的无言以对,想来问责事小,他的私心却占据大部,涉及到晓露在科考队中声誉问题,那时事可能会闹大,他不敢想,内心此刻十分复杂。
他恨森的出现,开始怀疑森半路遇科考队的目的,当时自己受伤没心思顾其他,有个懂地下路线的人更好,可以帮
助科考队,却没有细想,他为什么能在如此深的地下出现,那种环境,没有先进的装备不可能到达,他孤身一人,身上只有一个包袱,连登山绳都没有,仅凭他说和同伴失散,就能让童教授相信,一路上童教授又十分信任他,途中偶遇似乎他和童教授早就安排好的,是故意在等着科考队出现,为什么一开始不与科考队同行,原因只有一个,他的身份不适合,向上级审批批不了,所以才搞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