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不……我们采了草药回去？”
程水提议道。
程山有些心软了，他气村民们不分青红皂白，又心疼那些无辜的孩子。
再者，他们一家子这样上路，万一遇到流民咋整？
仔细一盘算，程山一声不吭的带上砍刀去采草药了。
其余三兄弟见状，无奈的跟过去，程风嘴里还在咕咕叨叨，脚程倒是没慢下半分。
王秀芬在远处打量程家人的动静，见他们去了山上，马不停蹄的跑回来了。
“村长，我就说程家人黑心肝，我们都这样了，他们还去打猎。”
王秀芬啐了口唾沫。
嫌弃的很。
村长蹲在地上抽旱烟，听她嘴碎，烦的紧：“人都走了，你就消停点。”
王秀芬被呵斥得一愣一愣的，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找自家男人去了。
没过一会儿。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程山来了”，整个营地又热闹起来。
村长在内的男人们都站起来。
见程山他们手里拿着砍刀回来，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程山，你干啥？”
村长也怕，哆嗦着腿。
程山面无表情，把背后的篓子一丢，从里头倒出一堆草药。
“虎子他们是得了疫病，把这些草药熬了喝上几天就好了。”
丢下这句话，程山带着弟兄们离开。
留下村民原地发愣。
“大家伙可别信他，程家人多黑的心肠。”
王秀芬叉着腰翻白眼。
没人敢去捡地上的草药。
只有虎子他娘，不管不顾的把它捡起来：“俺顾不了那么多了，虎子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