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两天,流苏花已经掉落完了,树上只剩下绿色的叶子,看起来生机勃勃,在阳光底下闪闪光。
两人做在秋千上,司徒九悦靠在净空肩膀,净空今日穿了一套天水碧衣服,上面绣着缠枝喜鹊,一条同色系的腰带束在腰上,流苏垂落下来。
即使没有头,他依旧是风清气朗。
净空摸着司徒九悦的头,看着院门说:“九悦要不要告诉你族中长辈呢。”
司徒九悦闭着眼睛,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族中长辈绝大多数都在六安城,况且你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去过六安城,没有必要大老远喊他们过来。”
净空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但是他知道司徒九悦一直很敬重她父君:“那你父君呢,总是要请他过来的吧。”
司徒九悦摇摇头:“我父君想来这几日军务繁忙,就不必告诉他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带你回去见岳父大人,他看见也自然会欢喜的。”
净空:“可是,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真的没事吗?”
司徒九悦:“自然没事,我父君一直告诉我,哪怕我是一个女子也要有主见,要自己做主。哪怕婚姻大事也如此。”如果她父君知道她现在已经理解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忍不住对她破口大骂。
司徒九悦顿了顿又继续说:“况且,成亲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两个人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这与我父君有什么关系?”
净空怎么感觉确实如此,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司徒九悦拍了拍他的手,那一刻他感觉什么也不重要了。
在远山城的司徒锋突然打了两下喷嚏,坐在旁边的人都担忧的看着他。屋子里都是穿着铠甲的人。
一个穿着铁衣铠甲,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开口说:“哥哥,你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
司徒锋摇摇头:“没事,本君身强体健的很。”顿了顿又继续说:“这一次阿迪拉讪死了,西洲派来的新主帅应该这两天就到了,咱们得做好准备,防患于未然啊。好了,甘肃的本君都说过,都先下去吧。”
所有人都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就出去了。当然,除了司徒铋。
司徒铋和司徒锋兄弟长的很像,虽然他们皮肤有点黑,但是看起来身材壮硕,皮肤有点皱纹,但却是粗眉大眼。想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风流的才子。
司徒铋:“哥哥,你感觉阿迪拉讪的死是不是九悦那丫头做的。”
司徒锋点点头,叹了一口气:“不是那个死丫头还能是谁啊,本君感觉他是不要命了,给一个人跑过去杀了阿迪拉讪,也不怕有去无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担心。
司徒锋笑了笑也不揭穿他,只是说:“哥哥,九悦那是有本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量和谋略不得不说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啊,才十五岁就单枪匹马把阿迪拉讪给杀了,怎样的胆识和谋略哪个家族的孩子能与之相提并论?”
司徒锋骄傲的抬起了下巴,眼神光:“那是自然了,九悦可是本君的女儿,她自然是虎父无犬女了。”语气里充满了自豪。
司徒铋嘴角笑着,其实他也感到自豪有这样的侄女,不过嘴里还是说:“哥哥,你就偷着乐吧,能生出这样的女儿,不过我们家恬儿也不错。”
司徒锋哈哈一笑:“我们司徒家的孩子自然是好的。”又叹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九悦跑哪里去了?到处找不到她,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啊。”
司徒铋对着自己的哥哥翻了一个白眼:“你是看不起九悦还是看不起你自己呀,九悦我自己不愿意,谁能抓得住她。我看你就是杞人忧天。”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他眼里也流露出了一股担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