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锦簇,草长莺飞。一个歌舞升平的厅堂里,少男少女你来我往。
各色各样的衣裙,明晃晃的珠钗。
一幅又一幅的画作被摆在大厅中央。有花开富贵图,松柏立崖图,大街花灯图,墨竹寒水图……
但是最吸引人的是摆在一起的两幅画。第一幅画里面的美人穿着大红的嫁衣,眉眼如画,哪怕头散乱,手拿弯刀,手背滴血。样子着实狼狈,但是微微上挑的眼睛,高抬着的头。颇有一种王者睥睨天下的感觉,让人不由得感到胆怯。
另一幅画也是一个女人,不过她的后面是红墙彩缎。她穿着白裙,白裙上面有点点鲜红。她眉眼弯弯,红唇微抿,髻高梳。眼神盯着前方,左手呈防御的姿势放在前面,右手拿着一把匕,右脚微弯,嘴角带血。
看着这两幅图,赏画的人看看这幅又看看那幅。
“这两幅画里面的美人好像是同一个人啊!”
“可不是嘛,除了衣服不一样,其他怎么看都是一个样的。”
“她是不是一个杀手啊,怎么都拿着家伙事。”
“谁知道呢?”
“不过抛开其他不说,这可真真是一个美人,比我见过的姑娘都漂亮。”
一个白衣少年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画就进去打开门进去了。
一个高冠墨,一身灰黑渐变色衣服,上面绣有竹子。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看着进来的少年勾了勾唇,其他人也都看着他。他是牧云野安。
楼季长琴看了一圈。
一个穿着白衫蓝衣裙,头低梳,一顶金丝冠,剑眉星目的少年笑了笑说:“长琴少君。”他是南宫晓尘。
楼季长琴微微颔,算是回应了。
一个穿着黄衣蟒袍的少年笑了笑说:“这斗墨是一年比一年好了,作品也是一年比一年更有价值了。”他是皇甫珹,皇甫储君。
牧云野安看着黑衣少年说:“轩宇主君,你和长琴少君的丹青里面的美人几乎一模一样,这该不会是假的吧?”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承桑轩宇手放在桌案上。笑了笑说:“你们听说过吗?”也不等别人说什么他继续说:“在远山城有一个人杀了四十三个西洲人,其中两个还是贵族,有一个是王室之人。”
一个穿着嫩黄绣花裙,梳着流云髻,头上戴着玛瑙红玉髓金丝冠,一张鹅蛋脸,杏仁眼,红唇微扬。她就是司徒九愉。
司徒九愉:“确实听说过,不过那又如何呢?”
楼季长琴抬起头,看着承桑轩宇开口说:“你见过。”语气笃定。
南宫晓尘挑了挑眉,和妹妹南宫知凝对视了一眼。
承桑轩宇勾了勾唇,手指转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自然见过,还有幸见了她是如何手起刀落的。啧啧啧,本君在战场上都没见过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哦对了,那天应该是要成亲的,可惜了。”可惜了她夫君命丧黄泉,她也不知死生,不然带到北山城当一个前锋一定也是所向披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