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还是天色沉沉,所有人都以为会下一场春雨,但是今日居然晴空万里。
一个白苍苍的老人,穿着白衣蓝底,头束缚在头上,头上插着一根小叶桢楠如意花簪。看起来仙风道骨。
他躺在摇椅上,旁边有一根鱼竿,在花园的池塘里钓鱼。旁边还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摆放了一个白玉壶,还有两个白玉杯子。
老人手里还拿着一个蒲扇,在园子里的树枝正正好好遮挡住了太阳。
离老人不远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守着。
荆南茵穿着一身子姜粉的衣裙,是用上好的云锦做的。腰带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围,头上没有多余的饰品。
把头半扎,后面是一个用同色缎子,别在后脑勺上。在髻上只插了一支缠枝金丝玉流苏簪。
荆南茵让婢女站在一边,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到了旁边就轻轻的拍了拍老人,老人回头看的时候她已经转到了另一边。
荆南茵:“祖父,是我,茵儿。”
荆南老君回头,这一次看到了小孙女,他笑嘻嘻的说:“你还以为你祖父我不知道是你这个小妮子呢?你一来我就知道了。”
荆南茵赶紧回到荆南老君后面,给他捏着肩膀。
荆南茵:“真不愧是我荆南茵的祖父。”
荆南老君挑了挑眉:“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找本君了,你哥哥又说你了?还是你母妃?”
荆南茵吐了吐舌头说:“才不是呢,我就是想祖父您了,我就过来找祖父咯。”
荆南老君在摇椅上一动不动,他看着湖面说:“平常怎么不见你这个时候过来?你就继续口是心非吧。”
荆南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知我荆南茵者唯吾祖父也。”
荆南老君不屑的仰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语气愉快:“哼,小样,你祖父我还不了解你?”
荆南茵一边给他捏肩膀,一边问:“这个力道可以的吧?”
荆南老君享受的眯了眯眼睛,点点头说:“还行,挺不错的。”
荆南茵:“还行?您老就吹吧,明明享受的不行。”
荆南老君突然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给你一点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了。哈哈。”
荆南茵停了下来,招了招手,就有人搬了一把摇摇椅过来,放在旁边。正好爷孙俩的摇摇椅中间放了一个小桌子。
荆南茵倒了一杯茶给荆南老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躺了下去。
她拿起来喝了一口,一口咽了下去。然后放下杯子看着荆南老君说:“祖父您这白玉壶里放的怎么是白开水啊。”
荆南老君也转头看了她一眼说:“谁说白玉壶里不能放白开水的,本君的壶,本君爱放什么就放什么。谁管得着。哼!”声音起起伏伏,从前面的小声到后面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荆南茵:“谁也没有说不能放水不是,祖父您的东西自然是你您做主了。”
说完,荆南茵还忍不住小声嘀咕:“就是太爆谴天物了。”
荆南老君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就问:“小妮子,你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荆南茵赶紧摆摆手说:“没有,我没有嘀咕什么啊,一定是祖父您年纪大了,幻听了。嗯,一定是这样。”说完还认认真真的点点头。
荆南老君呲笑一声:“你就吹吧。看本君信不信就行了。”
荆南茵躺在摇摇椅上,轻轻往后一仰,椅子就动了起来。
荆南茵享受的眯了眯眼睛,看着绿油油的树上,心情不由得欢快起来,即使她心情一直很不错。但是看见生机勃勃的树叶,还是忍不住兴奋和欢悦。
荆南茵:“祖父您可真是会选地方,这里太阳也晒不着。头上的树的郁郁葱葱的,看着就养眼,让人感觉到心情愉悦。”
荆南老君也靠在摇摇椅上,看着头上的树叶,郁郁葱葱的,一片片的还似乎着光。
荆南老君:“是呀,枯木逢春,万物复苏。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