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家,荆南熵和牧云野安都说了即墨见溪先生说的“二狼争霸。”但是最后也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件事情一直在他们心里。
……
一转眼就到了司徒九愉和牧云野泰的大婚之日。
司徒九愉头戴红宝石金丝冠,涂着大红的口脂,穿着大红的喜服,上面绣着各色各样的花。她坐在梳妆台前。
她看着镜子里面的美人,笑了笑说:“母妃,您说父君会什么时候回来呢?哥哥成亲父君回不来,现在女儿成亲了父君还是回不来吗?”
皇甫琳扯了扯嘴角说:“愉儿,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开开心心的当你的新嫁娘就好了。”
南宫知凝也拍了拍司徒九愉的肩膀,点点头说:“是呀,九愉,父君虽然回不来,但是他心里还是想着母妃、夫君和你的,你瞧瞧,前两日还不是让让给你送回来了一些珠钗头凤的嘛。我瞧着可都是些好东西啊。”
没一会儿就有丫鬟来传牧云野泰到了。几人赶紧给司徒九愉盖上盖头,把她扶了起来,交到了牧云野泰的手里。
牧云野泰一身大红的喜服,牵着新娘子拜托了了长辈就骑着大马打道回府了。
高头大马,春风得意。十里红妆,门当户对。
在这一条热热闹闹,欢呼雀跃的街道上,牧云野安一身素衣。禁伊和禁言默默的跟在他后面。三人去了酒肆碧海阁。
碧海阁内客人还算多,正在算账的掌柜的看见来人进来赶紧行了一个礼。
牧云野安点点头。
掌柜的赶紧在前面带路。到了三楼的一间雅阁里,正好可以看见街上的一切。
掌柜的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弯着腰问:“不知道少君要喝点什么?”
牧云野安看着中间空出来的街道,双手背在身后:“竹叶青,千里醉,红尘醉梦各来一坛,再来一些下酒菜。”
掌柜的说了一声是就出去了。
没一会儿就有店小二进来把东西都摆放好。每一坛酒都倒出来了一壶。
牧云野安看着正好经过的婚队,唢呐锣鼓响彻云霄。
牧云野泰脊背挺直,满面春风。
牧云野安冷笑一声,回去坐在凳子上,拿起酒杯和酒壶。倒了一杯,一口喝了又倒了一杯。
禁伊和禁言两人也表现的义愤填膺,看起来都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又喝了一杯,牧云野安看着手里倒满酒的杯子,里面的酒是那么的晶莹剔透,却也让人感觉到烧灼。
禁伊用手肘碰了碰禁言的手臂,禁言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看着牧云野安又喝了一杯,现在还倒着酒,禁伊和禁言还是走了上去,把酒杯从他手里拿了下来。
牧云野安眯眼看着他们一只手里还拿着酒壶。
牧云野安:“做什么,把酒杯拿来。”
禁伊摇摇头说:“少君,我们知你心情不好,但是酒不宜喝太多,会伤身的。”
禁言点点头,悄咪咪的乘着牧云野安看着禁伊,他一把夺过牧云野安手里的酒壶。
禁言扯嘴笑了笑说:“是呀,少君,要适可而止才行,酒多伤身啊少君。”
牧云野安翻了一个白眼,拿起旁边的酒坛,拉开了酒封就喝了两口,看着两人挑了挑眉说:“那个就给你们两人喝了,这大喜之日总不能不给你们喝一点的。”
两人眨了眨眼睛,又摇摇头。
禁言:“呸,什么大喜之日?不过就是他们的好日子,与我们何干。”
牧云野安拍了拍酒坛,苦笑了一声,拿起来又喝了一口,他看着门口轻轻的说:“故人已逝,新人在怀,哪里还有人能记得曾经的故人呢?”说完,他鼻子有点红了,脸也是红的,眼睛里面有眼泪在转动。
禁伊和禁言对视了一眼,眼睛里有疼惜和气愤。
禁言一下子把酒壶放在了桌子上,禁伊也是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牧云野安拿起酒坛喝了一口,他看了一眼两人,笑了笑说:“坐下陪我喝一点吧。”
喝到高处,牧云野安眼泪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落在桌子上,在黑漆桌子上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