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走过垂花拱门。
守在拱门口的禁伊和禁言看见牧云野安出来都松了一口气。两人赶紧上去扶着牧云野安。
牧云野安看着黑漆漆的看不清前路的黑夜,说了一声“走吧,回去赤松院。”
禁伊和禁言两人点点头就扶着牧云野安往前走,走了没两步,牧云野安就拂开了两人,自己慢慢的往前走着。禁伊和禁言默默的跟在后面。
眼泪不争气的从牧云野安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好在现在是晚上,没有人会看见他的眼泪。
“嘭,嘭嘭。”
一声又一声,是前院开始放烟花了。五颜六色的花在空中朵朵开来,一瞬间就把半边天都给照亮了。散开的火花像流星,转瞬即逝。前院还能听见人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牧云野安站在路上,抬起头看着空中绽放的光芒。
牧云野安:“再美的东西也不过转瞬即逝。”说完就又继续走了。
禁伊和禁言跟在离他两步远的距离。
禁伊:“少君,美丽的东西即使留不住,但是我们却可以记住。”
禁言也点点头说:“是呀,少君。我们会遗忘不好的东西,但是有些美好的东西却是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
牧云野安苦笑着说:“可是美好的东西在我们心里是美好的,在别人心里却不一定是美好的。我们难以忘记的事情,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无用之事罢了。”
禁言:“那又如何呢?别人记不记得又与我们何干呢?我们自己记得就行了呗。”
禁伊:“少君,你瞧瞧,烟花都好看啊,我们的生活也应该光亮,就像天上的烟花一样,照亮自己也照亮别人。”
一阵风吹来,竟然感觉暖呼呼的,没有那么冷了。
牧云野安点点头:“知道了,我们快点回去睡觉吧。”
三人没一会儿就到了赤松院,里面的丫鬟,小厮都在各忙各的。看见牧云野安进来,看见了他身上的伤都赶紧低下了头,行了一个礼。
到了房间,灯火通明。禁伊和禁言也都看清楚了他的伤。额头破了一个洞,两颊上都是红红的,还有点肿。嘴角还破了皮。下巴上还有血迹。他们两人呼吸一窒。
禁伊结结巴巴的说:“少,少君你怎么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主君他,他怎么舍得。”
禁言也心疼的看着牧云野安说:“少君,属下去找大夫过来。”说完禁言就要出去找大夫。
牧云野安闭了闭眼睛说:“不用去了,你们给我上点药就行了。”
禁伊看着牧云野安急切的说:“少君还是找一个大夫瞧瞧吧。”
牧云野安摇摇头说:“不必了,不碍事的。”
禁言进去卧室里拿了一个药箱出来。
把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要药箱从里面拿出消肿止痛的药。
要擦药用的木片,抠出来一点药,涂抹在了牧云野安的脸上。又拿了水擦干净了额头上凝固的血液,拿了金疮药,撒在额头的伤口上,然后包上了一层纱布。
牧云野安笑着说:“辛苦你们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喝新妇敬的茶呢。”
禁言和禁伊把药箱收拾好,点点头。
禁伊:“少君也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
禁言:“是呀少君,总归我们的日子我们过的的。”
牧云野安笑着点点头说:“本君知道了,你们说的我都懂的。好了,快去休息了。”
两人担忧的看了一眼牧云野安,最后还是行了一个礼就弯着腰退了出。关上了门。
看着他们离开,牧云野安苦笑着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