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季长琴摸了摸自己挂在腰间的玉佩,光滑温润。没有一点瑕疵,是一块上好的玉。
楼季长琴:“这块玉佩是本君从小到大带着的,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来由啊!”想到了什么又说:“听说知凝怀孕了。”
南宫晓尘点点头说:“是呀,已经有四个月了,明年六月份就要出生了。”
楼季长琴:“能为司徒氏生下嫡子长孙想来知凝在司徒家的地位会稳固很多。”
南宫晓尘摇摇头说:“司徒家长孙已经有了,听说在远山城里,司徒九悦少君已经生了一个儿子。”
楼季长琴笑了笑说:“如此说来,本君是没有机会成为司徒家的郎婿了。”
南宫晓尘掀了掀眼皮,笑着没有回答。
楼季长琴转头看着院子里开的正盛的红梅说:“你瞧瞧,傲梅立于寒冬雪,一抹颜色染银霜。”
南宫晓尘:“梅花可真是遗世独立啊。不争春、不争秋,只爱这寒冬腊月天。哎,长琴我们来下一盘棋吧!”
说完就率先拿起放在旁边棋盒子里的黑棋,放在棋格子上。
楼季长琴笑着点点头,两人你来我往,暗藏玄机,下到最后,竟然不分伯仲。
两人看着棋盘,上面摆满了黑白棋子,棋子纵横交错。
楼季长琴:“晓尘的棋艺还是如此精湛。”
南宫晓尘:“长琴棋艺也是如此精湛,我们既然不分伯仲。”
楼季长琴看了一眼南宫晓尘说:“晓尘,你怎么看待远山十三城?”
南宫晓尘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南宫晓尘:“外行看不出其中之事理。本君自然是希望远山十三城安然无恙了。”
楼季长琴看着棋盘说:“安然无恙,自然是人人之所求,人人之所向。”
南宫晓尘看着窗外,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明媚温柔:“人人之所向必将得成之,奈何征战苦、人人受之害。我们远在六安城,不能感受在两军对垒之地生活百姓的水深火热啊。”眼里流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悲痛。
楼季长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窗外的风景。
在楼季长琴这里吃了晚饭,南宫晓尘就回去了。
楼季长琴目送着南宫晓尘离开,到了院门,南宫晓尘挥了挥手。很快就没了踪影。
楼季长琴站在门口,大雪又下了起来,扑簌簌的。
庆安拿了一件披风,披在楼季长琴身上。
楼季长琴拢了拢披风。
主仆两人站在屋檐下,看着漫天飞雪。
在远山城,此时战火飞扬。
兵器碰撞擦出了火花,雪下的很大。士兵们的脸冻的通红,嘴冻的紫。
地上的雪慢慢被鲜血浸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在远处一个浓眉大眼,面如刀削,五官精致的少年穿着玄色铠甲,披着灰狼坎肩披风,头编成两边编成辫子,上面别坠着金坠子。耳朵上戴了一个红玛瑙耳坠。
骑在一匹通身黑色的俊马上,马鞍上别着两把弯刀。他眼神犀利,注视着前面,旁边还有两个骑着马的人。
在刀光剑影里,他傲视群雄,昂头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