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草堂。
衣着华丽,三十岁左右的伴伴,将房俊拦在草堂院外。
此人姓刘,是长孙皇后的心腹,也是高阳公主的奶娘,十分不好惹,连高阳都忌惮三分。
“房俊,你好大的胆子!”
刘伴伴横眉立目,目光严苛,“没有公主殿下允许,你怎敢擅闯她的寝房?”
小小女官,也敢在前身面前嚣张跋扈?
房俊脸色一沉,历史诚不我欺啊,房遗爱真踏马的窝囊废。
唐朝的伴伴,就是明清两朝的嬷嬷。
她们都是皇后心腹,宫内的老油条,在公主府内颇有地位。
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正义的使者容嬷嬷,她的银针从没扎错人。
别看这群公主身份尊贵,平日里高高在上,可骨子里都被道德礼法束缚。
老伴伴们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把她们拿捏得死死的。
别说生活琐事,就连公主两口子要同房,都得先经过这群老帮菜的同意。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和公主睡上两三次,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驸马爷们为什么喜欢去逛青。楼,为什么喜欢在外面养小,还不是这群老帮菜们从中作梗。
很多时候,驸马爷窝囊,公主更窝囊。
“房俊,你聋了吗?”刘伴伴厉声呵斥,“宗正寺明文规定,没有女官允许,你不得擅自进入公主寝房。”
房俊淡定一笑,“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你?不就是尚公主的二棒槌?
告诉你,我是公主府女官,寝房门前我说得算。就算是你爹房玄龄来了,想进门也要经过我的同意。”刘伴伴面色阴沉,双目喷火,“房俊,你是尚公主,就是个入赘的。心里有点儿逼数,有点儿做臣子的觉悟,你别不知好歹。”
啪!
房俊眼神淡漠,抬手就是一巴掌。
“二棒槌,你敢打我?”
刘伴伴失声尖叫,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房俊。
万万没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废物,居然敢和她动手。
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刘伴伴怒火攻心,张牙舞爪地对着周围的侍卫怒吼,“房俊意图对公主行不轨之事,给我打断他的腿,交由宗正寺落。”
打他?
你确定?
你眼睛吃屎了,也不看看那是谁?
当朝驸马爷,宰辅房玄龄第二子,谁特么敢打他?
公主府的侍卫们,平日里没少被刘伴伴欺负羞辱,相互对望后,果断选择了无视。
啪啪啪!
房俊抬手又是一顿大鼻兜,打得刘伴伴口鼻淌血,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铮!
房俊抽出禁卫腰间长刀,抵在刘伴伴的脖子上。
刘伴伴面如死灰,全身绵软瘫倒在地。
房俊蹲下身体,面容冷峻,“倒卖公主府的贵重物品,借助公主名头欺压百姓敲诈商贾。明明五文钱的东西,报账报五十文甚至一百文……就这几条罪名,我砍了你没毛病吧?”
“驸马爷,饶命!”
刘伴伴瞳孔猛然一紧,连称呼都变了,“奴婢一直尽忠职守,还望驸马爷饶命。”
倒卖公主府贵重财物,这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如果被曝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房俊双眼冷漠,用刀身拍拍她的脸,“那你也别忘了,你就是公主府养的一条狗!”
“驸马爷说得对,奴婢就是一条狗,您别和狗一般见识,以后奴婢为您马是瞻,还望驸马饶奴婢一命。”